斗篷敌人几次佯攻而退,门内和庭院中魁壮的身影如同一堵壁垒,白起的身影巍然不动,斗篷人的攻势每每被他化解。
然而那数名斗篷人虽节节败退,却始终游移不定,仿佛另有所图,不愿轻易罢手。
白起眉头微蹙,凝视对方,用余光扫过身旁的韩馥与司徒烟,二人亦神情紧绷,韩馥的手不自然地搭在腰间,那里藏着她得心应手的短弓。
司徒烟神色如常,只是眼角的余光不时掠向来回游走的斗篷人。
忽然,那几名黑衣斗篷人之中有一人微微扬手,瞬间炁流如潮涌动,在他掌心聚集成一团,炁芒闪烁,耀眼生辉。
白起心头一震,知晓此人极为不简单,运炁之疾,过寻常武者。
炁流似含猛虎之势,不曾料及那人竟将炁流聚至一处,竟可产生如此威力,心中暗暗心惊。
斗篷人亦不作停留,双掌于身前一推,炁流化作一道无形气刃,直剪向白起。
那气刃度之快,仿若破空而来,白起不动声色,心下却是深知此招不可小觑,足以轻易摧毁一股强敌。
倏忽之间,那气刃已近眼前,白起瞬间偏身,右拳一起如剑,正面迎击。
拳意凝聚,化为锐刃,以力破力,与那气刃正面交集。
刹那间,气芒四溢,平地生起一阵旋风。
斗篷人见攻击无果,身形迅一闪,意欲后退,瞬间消失在原地。
白起放眼环视四周,余光见庭院之中另三名斗篷人分散站立,虽然并未再度攻来,但那阴沉凝视如刀锋般炽烈。
白起心知他们必有所图,而此刻绝不会轻易放弃,然而这些来袭者究竟是何身份,背后是否藏有更深的势力和阴谋,一时之间竟难以探寻。
炁流渐息,场中重归平静,空余掉落的枝叶随着轻风飘舞。
白起心念一动,微侧头望向韩馥与司徒烟,二人彼此对望一眼,皆是面色凝重。
白起心生一计,双手抱胸,傲然应对斗篷人:“你等何人?
意在何处?”语中凝蕴炁力,声响远远传出院落,直逼天际。
斗篷人微微一震,片刻沉默后,忽而以清冷之音回应:“白将军,好久不见。”
声音平实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隐隐透着一股熟稔,更像是一种邀战,又似是曾有旧怨。
白起心下一动,瞬间思索过往曾结怨者,而此种语气若曾相识,却无名无姓,心生疑窦不止。
白起定然忖度,往昔结识者众多,能与今日之事相连者,更是大有人在。
思绪如麻,旧日之迹未及分辨,敌人已然隐去。
白起念力收回,点头示意韩馥。她会意低语:“此事有诈,需得小心前行。”
斗篷人似知己意图暴露,身影逐渐在虚空中缓缓褪去。
忽然,其中一人扬声道:“将军,今日留情,改日自有会期,”言毕,化身为烟似地消散,完全融入夜色。
晨光再现,院落如初,仿若从不曾有过打斗与交锋。
而方才的一切却宛如梦幻泡影,令人生出无尽费解。
这轻语若詈,意犹未决的事态更添一层复杂与不解。
白起心犹未平,今日之事犹若心间投石,引层层涟漪,阻滞难以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