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头低低的,抿着嘴,不知如何回答。
郭煜心里了然,但还是抱有一线希望“我不逼你,我们回家吧!还和以前一样,先送你回家。”
王雅点了点头,与郭煜并肩走开。
还和以前一样?能吗?行吗?回得去吗?
一路上,郭煜说了很多话,像是在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王雅听着,回忆着,脸上浅笑着,时不时的还接那么一两句。两个人像是又回到了过去小儿的时候,似乎很舒服,很惬意。
“那个时候,你还扎着两个极丑的麻花辫不自知,还挨个找人问,我扎着个辫子是不是特好看啊?……哈哈哈……”郭煜打趣的说。
“你还说!还不是你骗我,说什么,我扎麻花辫好看!”王雅气嘟嘟的抱怨。
“我可没骗你,你扎麻花辫的确好看,可我也没让你扎两个啊!整个儿一个小村姑!”郭煜满是淤青的脸上,此刻竟笑得如此阳光。
“切!”王雅无言以对,只能嘟嘴赌气。
“呦!雅雅和煜煜下学了啊?”一位满头白的老太太,坐在树下乘凉,看到王雅与郭煜走来,笑盈盈的打招呼。
“恩是啊,刘奶奶!”王雅甜美回应,郭煜也在一旁点头微笑作为回应。
因为今天是测验,交了试卷就可以回家,此刻天色还早。小区内出来纳凉的街坊四邻不在少数,都坐在树下阴凉处。
“看看,你多招人待见!从小邻居们都是和你打招呼,也都先叫你的名字!”郭煜有些醋意道。
“那是!我是谁啊!我这么可爱怎么可能不……”
啪!!!
一声清脆恨烈的巴掌,重重的落在了王雅的脸上。
王雅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的七荤八素,只能捂着脸,疼的虚了眼,看向来人眼里瞬间流露出恨意。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疼得刺骨,但王雅依旧忍住不肯掉下一滴眼泪。
“妈!你干什么!”郭煜立刻将王雅护在身后,怒瞪着自己的母亲。
想必郭母也是用尽了全力打了这一巴掌,再加上儿子的护短,此刻也是浑身颤抖。想来也是气得不轻,也恨的不浅!
周围的邻居们也都惊讶的看傻了眼,原本聊天说笑的氛围,瞬间安静。
大家都很疑惑郭母的行为,平日里两个小的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形影不离的。这两家人也没见来往多么亲密,但好歹也能面子上过得去,可今天居然动起手来,还是一个长辈打一个晚辈。确实让大家摸不着头脑,更好奇的想要看好戏。
“干什么?!别人不知道为什么,你还不知道吗?”郭母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量,对着郭煜大喊“你这一身的伤,都是拜谁所赐?!你这几天住院受的罪,你都忘了是不是!要不是你身子底子好,恐怕你今天都出不了院,说不定连高考都得耽误!”
原本还有恨意的王雅,听到郭母的说辞,瞬间没了火气。的确,郭煜被苏泽岂打得不轻,如果不是郭煜有功夫底子,估计现在还在医院里休养呢!
“妈,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那天晚上的事和雅雅没有一点儿关系!是我自己和别人打架造成的!”郭煜极力保护王雅。
在保护王雅这一点上,郭煜和苏泽岂倒是莫名的有默契。
“雅雅!雅雅!!又是雅雅!!!你已经完全被这个王雅蒙蔽了双眼!除了王雅,你还知道什么!你当我是傻子吗?那天给我打电话的就是她,结果我和你爸赶到的时候,只有你自己满身鲜血的躺在地上!她要是心里没鬼,你被打成那样,她在哪儿?怎么会不在你身边!”
“这……”
郭煜一时语塞。
王雅被打的脸颊红肿,皱眉,但就是不肯掉下一滴眼泪。
“我今天就要讨个说法,我倒要问问这个丫头,到底要把你害成什么样才肯跟你断了来往!”郭母恶狠狠的瞪着王雅。
“妈!!!”郭煜有些歇斯底里的呐喊“为什么非要我和雅雅断了来往,为什么我就不能和雅雅好好的在一起!”郭煜喊出了心中的苦楚,一阵悲凉涌上心头“我和雅雅在一起怎么了?我们挨着谁了?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来破坏?!”
“大煜煜……”王雅看着如此激动的郭煜,着实吓了一跳!
这样暴跳如雷,激动的郭煜,与平日里的风度翩翩温柔阳光的他判若两人。
“我的傻儿子……你真是中了毒了……”郭母眼眶有些红润。“不是我非要针对她!是她的所作所为,让我根本无法认同她!那天晚上是她给我打的电话,让我去救你,可她呢?作为女朋友,男朋友被打成那样,她人在哪儿?!”郭母气王雅,怪王雅,恨王雅,深入骨髓。
“打了电话就一定会在现场吗?”阴冷的声音从众人之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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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惊奇的看向声音的来源,苏泽岂站在众人的不远处,表情阴冷的看着郭母。这一次与上一次不同,没有半点对长辈的敬畏。满眼的不满和隐忍,想必刚刚王雅的被打,他应该也是看到了,此刻已经握紧了拳头,随时准备打还回来。
“怎么不会,他们俩天天一起上下学,形影不离的!我儿子被打,她怎么可能不在现场!”郭母理直气壮,仰视着苏泽岂丝毫不退让。
“苏泽岂……”王雅看到走到自己身边的苏泽岂,心里的委屈瞬时涌出,眼眶泛红。
“又是你!你总是出现在我和雅雅的面前干什么!”郭煜看到苏泽岂,气不打一处来。
“干你干不了的事,例如……保护王雅。”苏泽岂的话,一针见血,丝毫不给郭煜留有余地。
“你……”
不可否认,郭煜无法反驳苏泽岂的话。
“郭太太,我只说一遍,请您记好了。”苏泽岂俯视着郭母不带半点温度“郭煜无能,自己被打成那样,怎么保护王雅。所以在她给您打过电话之后,我就将她带离了现场。”苏泽岂丝毫不留情面的说道。
郭煜垂下眼睑,那天晚上对王雅的暴行,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面对这几天母亲的盘问,郭煜几次想要将事情真相说出口。但他不敢,一旦他说出口,郭母一定会顺藤摸瓜的问出王雅已经变心的事实。这样一来,他和王雅之间就更不可能!受伤他不怕,即使耽误了高考他也不怕,他最怕的就是失去王雅。
只是他真的没想到,郭母竟会如此对待王雅,还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打人。郭煜愧疚的想要说出真相,但他顾及到自己的母亲,一向心高气傲的郭母如果知道了真相,一定会受不了这个打击。
“什么叫我儿子无能!一定是这个王雅惹了什么祸,让我儿子替她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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