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耶——?
秦朗的睡意早就在刚才一刹那吓得无影无踪,现在听见这个人的声音,并不需要花多大的时间就像起了之前发生的事。
想把别人放倒的人,自己却先趴下了,顿时一阵自我鄙视,外加痛恨自己那差得可悲的酒量。
「你才做春梦。」秦朗抽回手,眼睛四下瞄了瞄,直到确定自己是躺在床上,那张曾给他留下痛苦回忆的床……
本来今晚应该在这张床上扳回一局的,怎么接过却成了这样,真的是太不平衡啊!
「哼哼,还不承认。」易耀凌阴阴一笑,晃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其实你是想灌醉我,趁机把我怎样吧?」
秦朗倒吸了一口凉气,事实上,他连背脊都在发凉了。
不,不是吧,这家伙早就知道?那他之前还一副很配合的样子……那都是在装蒜吗?!
秦朗又惊诧又生气,还有一点被人识破把戏却还毫不自知的难堪,,掀开杯子就要跳下床,坚决不想跟这个可恶到顶的男人面对面。
易耀凌长臂一伸,绕住秦朗的脖子把人拉回来,让他的背紧贴着自己胸口,在人耳边低沉地笑:「逃什么?不是打算要吃掉我的吗?」
秦朗不禁呆了一下,回头莫名其妙地瞪着对方。
这个人在讲什么?他怎么都听不懂?
……也不是说听不懂,就是弄不明白对方这样问的意图何在。
「怎么没反应?」易耀凌搓搓秦朗的额头,叹息一声,「原来你睡一觉醒来,就对我失去性趣了。」
秦朗惊讶的嘴巴张成o型,这这这,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你……」他吞了一口唾沫,不能确定地小声问:「莫非你希望我对你有性趣?」
「当然。」
「……为什么?」
「这还用问?」易耀凌撩起唇角,笑得邪气丛生,「你要是对我没性趣,我才该着急了。」
秦良完全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也不晓得该作出什么表情才好。这个人的想法实在让人捉摸不透,他跟不上步调啊。
「只不过,你的性趣里掺了报复的成分,这就有点伤人了吧。」这样说着,易耀凌又叹了口气,感觉颇有些受伤。
秦朗顿时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差点没有尖叫出来。
这个男人怎么什么都知道?精得像鬼一样!自己到底还有什么能骗到他的啊?
「你觉得呢?」易耀凌还在凄凄凉凉地问着,无视秦朗郁闷得快要冒烟,「真的这么想为了那晚的事报复我,到现在也还是想吗?」
「呃,我……」
本来是很笃定的答案,可是被当面这么一问,反而有些无所适从了。秦良没办法回答「是」也没有办法回答「不是」,易耀凌再次叹息:「其实你那样想,我并不是不能理解,但要说欣然接受,那也是不可能的。」
易耀凌两只手把秦朗搂得更紧,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无比轻柔地呢喃着:「我倒觉得,与其你报复我,不知让我来补偿你,这样对我们两个人都会比较好,你认为呢?」
「补偿?」秦朗还没有转过弯来,「什么补偿?」
「就是说,这次我一定不会让你那么痛了。」
「什么?!」
这回秦朗一下子就反应过来,登时火冒三丈,转身把人使劲一搡。
「够了!你不要每次都用这么光鲜的理由来害我!什么补偿补偿,就算是补偿,那也该是你躺下来给我x,让你知道我那个时候是怎样的感觉!」
秦朗越说越来气,声音也越来越高。
「说到底,我干什么要被你补偿这种事!你跟我很熟吗?你是我什么人?我有给你这样那样的权利吗?」
易耀凌不以为意地笑笑:「这种事情也需要权利?你还真是警察本色。」
忽然他笑容一敛,目光异常地锐利起来,「如果是这样,那我喜欢你,是不是也要向你申请一个喜欢你的权利?」
秦朗浑然呆住,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蠕动着嘴唇发出的声音:「你说……什……么?」
刚说完,他猛然又是无名火起,「混蛋!你又耍弄我是不是?!」
「耍弄吗?」
易耀凌闭了闭眼睛,有些疲惫的样子。
「的确我是喜欢逗你玩,每次欺负你都觉得很愉快,但是那天晚上那样,我一点都不愉快。你说这是什么理由呢?」
「明明在受苦的人是你,为什么我也会觉得痛,而且很痛很痛?……我想不出其它能让我心痛的理由,除了太喜欢你。」
「你……你不是认真的……吧……」
不能怪秦朗疑心重,只是上当的次数太多,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相信。
虽然从某种层面上来说,他是信赖着这个人的,不然不会接受对方帮他那么多。可是,那个跟这个不是一码事……
易耀凌想了一下,「是不是认真的,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给你看。」没有等秦朗回过神来,上去把人紧紧吻住。
秦朗一时也忘了闪躲,就觉得受到了震撼实在太大。脑子里还混沌一片,根本搞不明白这都是怎么一回事。
喜欢……喜欢……谁喜欢谁?谁被谁喜欢了?真的是……喜欢?
恍恍惚惚中秦朗感觉到什么东西钻进了衣服里,很快反应过来那是一只手,立即将之逮住,气得大叫:「说来说去你就想这样?你还敢说你不是有意要害我?你不知道我上次被你整得多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