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条链饰好漂亮,也好特别,是你从意大利带回来的吗?”
许佳楼点头,只回答了‘嗯’地一声。
他不想告诉他,这几条好漂亮也好特别的链饰,上面每一颗钻石的形状与尺度,以及钻石的每一笔切工与接面,都是他绞尽脑汁,精心计算後绘制出来的。
他不会讲出这些事,因为那只是在复述自己的愚蠢行为。
傻瓜,他做过一次便足够了。他懂得如何痛定思痛。
“你有心了。”
傅重之笑笑,随即又露出苦恼的表情。
“只不过,它们太漂亮了,戴在我的身上,会不会不太合适?”
“怎麽会?”
“我是男人啊,哪有男人会戴这麽多钻石的?一定非常怪异吧。”
“那就你用自己的眼睛来看,到底合不合适。”
撂下这样一句,许佳楼拽住他的胳膊,不容分说地往屋里带去。
许佳楼让他站在落地窗前,玻璃上反射出两人的身影,他看见许佳楼从他背後伸出手臂,解开他大衣的扣子,脱下来抛在地上,接著是羊毛衫,再然後……
窗外吹进来一阵冷风,他完全地回过神,连忙抓住那只正在解衬衫钮扣的手,错愕地望著倒影在玻璃中的许佳楼。
“你这是干什麽……?”
“放手。”许佳楼的语调听不出情绪,平静得像一条直线。
“我……”
“放手。”
傅重之皱了皱眉,无法忍耐地转过身去。他要看著许佳楼的眼睛。
“你究竟是想……”
砰。
一声闷响,他猝不及防地被推在窗上,许佳楼紧跟著压上来,不留退路地掠夺了他未完的话语。
他揪紧对方的衣襟,想要推搡,手劲却无力施展。身後的玻璃与身前的人把他牢牢围困,没法抽身逃脱。
他愈来愈不安,今晚的许佳楼实在反常。
直到双唇被释放,他在得以喘息的同时也感觉到,他的上半身已经袒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冻得冒出了小疙瘩。
“许佳楼。”他的声音微微发颤,颓丧地耷拉著眉毛。
原来如此。
如果许佳楼想要那样做,尽可以明白告诉他。他……应该不会拒绝。
其实那是早在几个月之前就该了结的事,只是後来峰回路转,两人的关系逐渐变味,从一开始的foronenight对象,转变成比普通朋友更亲密一些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