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老夫人身后的那些人,听了这话,还真当是在柳沐倾的屋子里找到了那镯子。
“不能吧?这侯府少夫人怎会偷宾客的镯子?”
“是啊,我瞧着这少夫人气度非凡,应当也不至于如此。”
“那可不好说,自个没有的,那便是好的,说不准她还真就瞧上了那镯子呢?”
柳沐倾听着那些议论声,只淡淡一笑:“镯子不镯子的恐怕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人究竟从我屋子里搜出了什么东西。”
老夫人隐约听出柳沐倾话语间暗含的讥讽,不过她并不在意。
既然她已买通了杏暖,那今日,便是柳沐倾呆在侯府的最后一日。
那婆子抱着一摞衣物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细细瞧去,那些衣物不似女子之物,倒像是男人的东西。
“老夫人,老奴未找到那玉镯,可是老奴在少夫人的被褥下面发现了这些。”
众人闻言,纷纷伸直了脑袋去瞅。
林霄渝也是如此,不过待瞧清楚那放在最上面的乃是男子腰带后,他只觉脑瓜子嗡地一声,一股血气直冲脑门而去。
他伸手将那腰带拿在手上,厉声质问:“柳沐倾,这是何物?又是何人的?”
围观的那些人见状,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不应该是世子的东西吗?”
“听世子这话的意思,这腰带似乎并非是他的?难道是世子夫人私藏了外男之物?”
柳沐倾上前两步,打量着林霄渝手上的东西,又转头询问婆子:“你说这是在床褥下面搜到的?”
婆子点点头:“正是。”
柳沐倾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还真是奇了怪了,我怎么从未见过这东西?莫不是有人故意将这东西放在我被褥下的?”
杏暖听了这话,只将头压得更低了。
老夫人看了杏暖一眼,心中十分满意,看来她果真没叫自己失望。
随即冷下一张脸,十分肃然地看向柳沐倾:“沐倾,这东西是从你卧房里翻出来的,除了你,还能是谁放的?
你且说清楚,你究竟为何藏着这腰带?这又是何人之物?”
林霄渝同样怒火中烧,气得攥着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
在他被楚韵儿下药之前,便曾多次想与柳沐倾同房,可都被她找理由拒绝了。
如今看来,只怕柳沐倾早已有了相好,这才会拒他于千里之外,身为男子,他又如何能忍受这等奇耻大辱?
林霄渝咬牙切齿地瞪着柳沐倾:“柳沐倾,你且给我说个清楚,这些东西到底是谁的?!”
柳沐倾叹了口气:“回世子的话,妾身也不知这些东西是谁的,在此之前,妾身从未见过这些。”
老夫人冷笑一声,直接盖棺定论道:“柳沐倾,你与外男私通,私藏外男衣物,这等丢人现眼,有辱门楣之事,你竟也做得出来!”
柳沐倾也不甘示弱:“祖母此言差矣。
与外男私通这种有辱门楣之事,孙媳可做不出来,倒是您一手带大的若萱与侯府大小姐常做此事。”
老夫人气结,指着柳沐倾就骂:“你,你少在这血口喷人!今日证据就摆在这里,你还有何可狡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