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向阳人都气笑了,正要接着骂,却见一旁的刘老微微颔,于是问道:“多少?”
“五千万?行不?”吴白天依旧讨好的问着,“您看够不够您帮忙打点上下关系的,要是不够,您先帮我垫一点。
学生一个人穷没什么,可咱家‘典签’那都穷的都只有毛坯房了!我抢的这点钱都不留,就全花咱‘典签’身上,我这正盖着五层小楼……”
刘老的声音突然从手机里传出,打断了吴白天的长篇大论:“‘典签’到手了?”
“哎呀!刘老,您也在呀!”
吴白天明知故问的感叹一声,这才郑重说道:“目前还不算……签刃是在我手里,但我现在这状况随时都可能死,所以不算彻底到手。
刘老,我权衡过,这八城十八州我必须杀,没其他办法。‘典签’不仅需要钱,还需要权,我得先让南诏省认可我是‘典签’的签帅。”
刘老笑道:“没其他办法?你和周生葑霈那点猫腻,只字不提?”
吴白轻轻地抿了抿唇,着实没想到,周生老师仅在深夜短暂造访药师院一次,刘老竟然都已经了解得一清二楚了。
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刘老……但这绝对是最快的办法……”
“你以为只有你聪明,知道孙家本就和我们交好的内情么?现在的你,出南诏必死。
‘典签’是华夏的‘典签’。
我问你,光是南诏认可你的位置就够么?”
面对刘老的质问,吴白天丝毫不慌:“刘老,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我恐怕都不会离开南诏。但‘签帅’的位置,我会在半年内坐稳。”
一旁的刘向阳终于忍无可忍的朝着电话怒吼:“狂妄!吴白天,你太狂妄了!你怎么就敢肯定?你拿什么肯定?”
“刘老,刘班导,我以为人活的方式只有两种,腐烂或燃烧。就像这世间的万物,要么在沉默中腐朽,要么在烈火中重生。
我……无根无萍,赌的自然是命。自从踏上武道那天起,我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更别说现在离开南诏,必死的处境。
所以我只能选择燃烧,哪怕只是一瞬间的光芒,也好过在黑暗中默默无闻地腐烂。”
“……”
沉默持续了许久,最终是刘老打破了这沉寂的氛围:“一个亿,打点需要钱,小刘也需要辛苦费。”
“刘老‘典签’穷啊!”
吴白天还想讨价还价,就听刘老的声音渐沉:“一亿两千万!十八州州长都让你的队员抄了家,还跑我这哭穷?”
吴白天连连答应:“好!您别涨了!就这么定了,我一会儿就给刘班导转过去。”
…
随着电话挂断,吴白天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略带炫耀地对牧钦灶说道:“看见没?咱靠山够硬吧!一通电话,咱见总长的事儿,拿下!”
“呵呵,你是觉得我聋了?听不见你挨的一顿臭骂么?”
牧钦灶冷觑了一眼吴白天,收敛起笑容:“放心,咱两个目前生死共担,实在不行黄泉路上还能搭个伴。”
吴白天怔愣了一瞬,只觉心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