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几人识相的离开了,留下沈洛和江七七两人在屋中。
“七七,非是我不信你。”
沈洛起身,摘下他挂在墙上的宝剑,手指细细摩挲着,难得的露出了有些丧气的表情。
皇上不下旨出兵,那么纵使他有通天本领,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国土沦陷。
“皇帝此人你有所不知,他不热衷、甚至有些恐惧打仗,从前我能因着‘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强行出兵,如今我人在京城,身体里的毒也不稳定,实在是有些无计可施。”
可是让他眼看着曾经拼死收回的城就这么拱手相让,比杀了他还难受。
“我清楚你的痛苦。”江七七说。
她历史学的很好,可以说是太好了。
远了说,她记得“不如远交而近攻,得寸则王之寸,得尺亦王之尺也。”
记得“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得一夕安寝,起视四境而秦兵又至矣。”
近了讲,她记得“对于日人无论其如何寻事,我方务需万方容忍,不可与之反抗。”
她咬了咬唇角,敛起那些不必要的情绪。
“所以我们不能听皇上的,至少不能坐以待毙。”
说着,她从袖中掏出一本册子。
这东西沈洛见过。
“七七这是,你的嫁妆名册?”
回门那日他见过。
“正是。”
她把他手中的剑接过,冷铁没有一丝温度。
然后把册子递过去。
“母亲生前为我留下了一封信,上面提及我的外祖家世代守护着一笔富可敌国的宝藏,线索就在这册子中。”
“宝藏。”沈洛愣住。
“没错,而且我推测除了江乾中以外,皇帝也知道这笔宝藏的存在。”
“你是说,初次进宫时他对你的态度?”
江七七点点头,他果然还记得。
“若是宝藏在那荒川城中,皇上他必然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守城。”
她说:“沈洛,皇上虽是统治国家的君主,但这件事他说的不算,守城一事,他想做做,不想做也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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