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掉假的,那就是真的。
系红线,同一阵营,一起行动。
一起行动,圈着他,时刻盯着他,他就去不了主神殿。
不回棱镜就待在这,待在这也去不了主神殿。
再结合他刚刚什么也不问,就把主神殿的钥匙捏碎,总结他是故意的,故意不让他去主神殿。
“蓝殇。”
商澜之死死盯着他的手,语气里甚至染上了几分紧张:“怎么了?”
距离系上红线就差一步。
段惟垂下手,环绕在他腰间,吸了吸鼻子,往他胸口蹭,像摇着尾巴求安慰的小狗。
“你刚刚吓到我了”
商澜之沉默片刻才抚上他的背,轻轻摩挲:“抱歉,以为你不相信我,有点急了。”
“你都不哄我。”
“不是在哄了吗?”
寂静无声的空气里面,暧昧缕缕浮动。
段惟抬眸望着他,不自觉抿紧唇,紧张地屏住呼吸。双手捧住他的脸,鼻尖相触,琥珀色眸子微微晃动。
昏暗的光线总有一种迷离的虚幻感,又或许是气氛太过暧昧加上他做贼心虚,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和段惟吻在了一起。
潮湿、缠绵的碰触。
雪吻海棠,绯色染霜,疯狂想在对方身上留下自己的气息。
昏暗里的湿吻无声放纵,喘息心跳都被无限放大,一点点残蚀理智,将人拖入沉沦的深渊。
直至心口处出来一阵顿痛,血水染红胸前的玫瑰刺锈,商澜之才错开他的唇,冷冷地望着他,眸光幽远、阴鸷,仿佛沉睡千年的魔头即将大开杀戒。
段惟被他盯得有些心虚,抬腿在他身上又补了一脚。
随着他的动作,商澜之趴在地上咳出一口血,却还是死死望着他,嘴边溢出一抹笑。
段惟更心虚了,晃了晃手里的枪,强装镇定,居高临下俯视他:“我哥不会那么凶的,下次装像点。”
幻境破碎,前面是满脸黑线的张教授:“云慕!”
“什么事?”段惟懒得理他。
“你淘汰了,去那边等他们出来。”
“我去上个厕所。”帽檐遮住眼底的情绪,白虎盘旋在天际,悄无声息跟着他。
老张深呼吸几口气,掏出口袋里的药咽下。
不气不气,气坏身体谁如意!反正以后也看不见云慕了。
想到这个,老张又朝他的方向看了几眼,不对啊?云慕怎么知道厕所在哪边?
他走的方向是内殿!内殿只有科长级别的人才能进入!
老张刚压下去的血压又蹭蹭蹭往上涨,叮嘱了助教两句,起身去追段惟。
段惟轻车熟路拐去主神殿。
山峦尽头,一座阴森的宫殿静静矗立,血蔷薇蜿蜒攀爬于冰冷的铁栅栏之上,妖异嗜血。
“举头三尺有神明,往前三步有钥匙。笨蛋,我要是不回来你就一直等吗?”
不记得是哪天了,起床太急忘记带钥匙,段惟下班后只能撑着小脑袋在门口等主神。
从日落西山到明月高悬,主神才慢悠悠回来,挑着眉梢笑道:“我啥时候买了条小狗来看门?”
“开门!”小狗气得腮帮子都红了,撇过脸不理他。
往前三步有钥匙。
他当年是蹲在左边花围上,往前三步,那就是右边花围。
血蔷薇下压着一个生锈的钥匙。
段惟捡起来插入锁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