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上,林清欢仰起了头,尽力让眼泪不再流下来。
没有证据,她什么都做不了,所有的委屈,只能打碎了往自己肚子里吞掉。
原来,有钱人真的可以为所欲为,钱是万能的!
她去酒店开了房,进了房间,才敢哭。
手机屏幕亮起,文怡婧打来了电话,林清欢犹豫了,盯着屏幕呆,随后抹了抹眼泪,按下了接听键。
“欢欢,晚上还回宿舍吗?”
她尽力维持体面,语调轻松,“不了,我已经在酒店和我爸妈在一起了。”
“代我们向叔叔阿姨问好哦?”
“嗯!”
“没事那我就先挂了,主要是我们要确保一下你安不安全!”
旁边的简言也说话了,“欢欢,你自己自觉汇报一下自己的情况,别老是老半天不回一个消息,我也不用向骆舟然打听你的情况?”
颜夏应该在凶简言,“你哪壶不开提哪壶,闭嘴吧!”
林清欢故作洒脱,对着电话大声说道,“知道了,简大小姐。”
电话挂断。
整个房间里,又便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洗漱完以后,睡意是不可能拥有的,便坐到了桌子上,随意拿了一张纸和一支笔,画了起来。
大脑里没什么想法,也不知道该画什么,手上笔却已经动了起来。
暖黄色的灯光下,她单薄修长的背影佝偻着,手上的笔在纸上摩擦着,行走着,勾勒着。
也不知多久,林清欢停了笔,呆呆看着纸上已经画好了三分之二的人物。
她画的何言朗。
她疯了。
明明极其讨厌的人,却也能生在她笔下。
且这般情不自禁。
她气极了,眼泪滴落在纸上,生气拿起画纸,在手上揉成团。
纸被揉成了团,她举起,想扔进了垃圾桶里,动作却僵住了。
最后,还是慢慢展开了纸。
他生得真的好看,和纸片人一样,惊艳根本描绘不出那张脸的绝,是妖孽,只有妖孽才能拥有那样的一张脸。
林清欢补完了那张画,单凭着记忆,她就能够勾勒出何言朗的样子,她甚至知道,他的左耳下有一颗黑色的小痣,她吻过。
她最后在那张画的背后落下了一行字。
“他走肾,我走心。
他只是随便撩了一下,此后我的世界一片凌乱。”
林清欢不敢再写了,怕越写越难过。
桌上手机显示已经点多了,不知不觉画了一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