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沈子业应该是出差去了,最近对面的门都没有打开过。
这天孟其元过来,他提了很久买车,但因为孟筂一直未给他答复,他就过来了,打算亲自替她挑一辆车,方便她上下班。
孟筂这次直接拒绝了,告知他她自己有一定数额的存款,如果她真的需要一辆车,她自己会买。
孟其元一听这话就着急了,问道:“为什么不让爸爸给你买?你的钱你自己存着,想买什么就买点儿什么。你不必有任何顾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孟筂给打断,她说道:“您想多了,我没什么顾虑。但我已经是成年人,该自食其力,而不是一直啃老。如果我挑好车后差钱,一定会向您开口的。”
她又怎么会没有顾虑,谭音那么恨她,如果知道她父亲给她买车,不知道还会闹出什么风波来。所以她并不愿意接受父亲的资助,让他家宅不宁。
孟其元有些失落,但见孟筂坚持也只得作罢。
父女俩坐在一起聊了些生活琐事,饭后孟其元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阿筂,你和子业……”
沈子业住在对门不是什么秘密,他恐怕早就想问了。
孟筂沉默了一下,说道:“他要住哪儿我管不着,我和他早已经是过去了,我也不会再重蹈当初的覆辙,您不用担心。”
她的语气淡得很,显然是不愿意谈这事儿。
孟其元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想说点儿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他知道女儿长大了,早有了她自己的主见,他不该再过问她的感情生活。
这一晚孟其元在这边住下,父女俩聊天下棋到深夜,孟筂又做了宵夜吃了,他才睡下。
孟筂一直都习惯晚睡,父亲睡下后她仍旧睡不着,找了一本书躺在床上看着。看了那么会儿书,她的手机里进了一条短讯。
她开始没管,看完一页书才拿起了手机来,短讯竟然是沈子业发来的,问她有没有睡,不知道是回来了还是怎么的。
但她没有回复,只看了一眼就将手机放了回去,拿起书继续看了起来,直到有了睡意才关上了床头的灯。
孟其元本是打算在这边多留两天的,但早晨还没起床就接到电话,好像是公司的一批货出了问题,需要他马上回去处理。
最近的航班是在两个小时后,孟筂坚持送他到机场,看着他登机,这才打车返回家里。
这时候也不过才八点钟,外边儿雾气蒙蒙的,太阳隐在云层里,透出淡淡的金光来。早上起得太早,她在车里就打起了哈欠来。
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家,才刚出电梯就遇到了沈子业。他应该是要出门,一身正装,见她那么早从外面回来有些惊讶,问道:“那么早去哪儿了?”
“我爸爸过来了,送他去机场。”孟筂回答。
她并没有同他再说话的打算,说完冲着他点点头,走了没多远,就听沈子业问道:“下午有空吗?”
“不好意思,我下午有事。”她没有回头,说完这话关上了门。
她并没有受到遇见沈子业的影响,回到家倒在床上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到了下午一点多才起床。
手机安安静静的在床头放着,没有任何电话。家里没什么菜了,她懒得去超市也不想在家做饭,简单的洗漱后索性去外边儿看书,打算把晚餐解决了再回来。
外边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毛毛雨来,她打着伞在路边等车时想她还是得去看一辆车,没车挺不方便的。现在天气越来越冷,有车会便捷许多。还有今天早上,他们父女去机场,在楼下等了好会儿的车,如果有车,就不用那么着急忙慌的了。
她的心里多少还有些抗拒,但一切恐惧都是满满克服的。她打算最近就去看车。
不光是早上的车不好打,中午也不好打,她在路边站了十几分钟都不见一辆车过来,只得去坐公交车。
她早上没胃口就只喝了一杯豆浆,这会儿在外边儿吃了一碗牛腩面,这才往书店里去。
周末的书店人挺多,但孟筂并不受影响,找了自己要的书便到了楼上的咖啡厅,要了一杯咖啡后坐着慢慢的看起书来。
不知道看了多久,察觉有人在对面坐下时她并没有在意,人多时拼桌是常事儿。直到看得脖子酸疼她准备活动身体抬起头来时,才发现对面的人竟是沈子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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