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不近女色的裴大人今日倒是主动应下了徐眠的请求,好像非常自愿的样子。
在徐眠走后,李容瑾感觉到屋内空气瞬间冷淡了下去,她有些坐立不安。
裴烬仿佛看透了李容瑾的心中所想,嗓音低沉,淡声道:“姑娘不必担心,在下并不吃人。”
李容瑾浅笑,心中担心自己露馅,正绞尽脑汁的思考着自己应该找个什么理由离开。
裴烬白皙修长的手指将桌上弓弩拿起。
他的目光落在弓弩边缘凹槽上,熟悉的刻工让他瞳孔微微收缩,呼吸加重几分,这是……!
他握着弓弩的关节不自觉的收紧。
这次他的视线真真正正的落到了李容瑾的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李容瑾的错觉,竟让她觉得有几分灼热。
裴烬目光审视:“沈姑娘的技艺这般精巧,险些都要让裴某误以为是故人归了,沈姑娘可师从何人?”
裴烬嗓音缱绻,却让李容瑾听的有些心慌。
李容瑾下意识回避了裴烬的视线,定了定心神,干干巴巴道:“民女这些都是同父亲学的,应当无法与裴大人的故人,相提并论。”
“是么,”裴烬笑盈盈地看着他,视线带着探究和审查的意味,“裴某还未说这位故人是谁,但姑娘好像已经知道了。”
李容瑾一时语结,后背绷直:“……”
裴烬轻笑一声,拿起桌上的茶壶为李容瑾斟茶:“姑娘不必紧张,裴某不过是与姑娘开了一个玩笑罢了。”
语尽,茶水斟满,裴烬手掌并拢外翻,向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李容瑾双手握住茶杯,明明温热的茶水,此刻却让她觉得有些烫手。
她找不到借口,只能硬着头皮扯了个理由:“民女与徐伯伯的事情已经说完,既然徐伯伯还有事,我就不过多奉陪大人了,民女告退。”
被踩住尾巴的狸猫,不等男人回答就拿上自己弓弩,狼狈的落荒而逃了。
玉兰在天枢阁外看着自家姑娘慌慌张张的样子,言辞关切:“姑娘,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李容瑾:“遇到个……讨厌的人罢了。”
说完她看到了街道告示前人群熙熙攘攘,问玉兰:“那边为何这般热闹?”
玉兰说:“回姑娘,据说是宫里在招机械师……”
李容瑾心中一喜,如果她能成为宫廷机械师到时候一定有接触到渣男季宴川的机会!
季宴川欠她的一条命,她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玉兰走,我们也去看看。”
李容瑾拉上玉兰就挤入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