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气温有些冷,手放在空气中,实在是有些寒冷。
地面上的积雪开始融化了起来,露出肮脏的泥泞。
微微叹了口气,将双手改成插兜的姿势来试图寻找一丝温暖,然后,他说道:“不告而别,真是任性啊。”
……
在确定了陈橙“逃跑”了之后,他慢悠悠的拎着那瓶干红,去找了李谨言。
其实这酒,本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用着最普通葡萄,存放在了最普通的木桶里。
这不过是法国一个小酒厂里遗留下来的上世纪酒品。
工厂要搬迁位置,才现厂房里竟然还有存着几桶老旧木桶,拍打之下,里面竟还有酒水。
周子卿去法国参加拍卖会,偶然拍得。
因着不是名贵的酒,再加上是木桶存置,并没有多少人感兴趣。
因此,他并未花费多少,就拿下了这些酒。
木桶又如何?
他特意购置了许多定制的酒瓶,将其一一的罐装好,这才回的国。
这事,只有李谨言知道。
同样,也只有李谨言,对这些上世纪的酒带有极大的兴趣。
他时常想让周子卿开封一瓶,不求尽兴,只求品尝。
但无一例外,都遭到了拒绝。
理由很简单,再等几年,这酒就整存一百年了。
凑着整数喝,才十全十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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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李谨言虽心痒难耐,却也不好说什么。
如今,当他看着那扎眼的定制酒瓶出现在自己眼前时,自是欣喜万分。
将胸中的气长舒而出后,他揶揄道:“不是说好等一百年再喝的吗?”
话虽如此,手上的动作却麻利的很。
上前接过红酒,放置在桌上后便开始拿寻酒杯了。
这个男人向来知道要如何讨好自己,或者…自己是不是也太容易被哄好了?
李谨言边启着酒塞,边愤恨着想。
“今年已满九十九年,特意拿过来,代表着咱俩长长久久。”
坐在岛台旁的周子卿,一脸笑意的看着李谨言。
这让对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启瓶塞的手都停住了。
“你……这词…用的不对吧?还是说,其实你是…?”
李谨言的眼睛和眉毛快拧成了麻花,满脸写着不敢置信。
“想什么呢?友谊长长久久,哪里不对?收起你那龌龊的心思,这不是在英国。”
听见这话,李谨言这才放了心,连忙用手顺着自己的胸口,嘿嘿的傻笑了起来。
这事儿整的,搞得他好像对这个很敏感似的。
气氛由着刚开始对周子卿的愤怒导致的有些“剑拔弩张”到现在的轻松,李谨言索性放开了揶揄的功夫,不咸不淡的开口阴阳了起来:
“你别告诉我,你来这儿是想跟我探讨,你所谓的——爱情。”
看着被倒进醒酒器里深红色的酒液,周子卿心里明白,还能有心调侃自己,说明心里的怨气已经是消了大半。
既然如此,那就是给自己留出了还能再添点柴火的余地。
“嗯,怎么说呢,是也不是。”
“怎么说?”
“她逃跑了。”
“哦?”
“嗯,一觉醒来就现不见了。”
“你做的这些事,人家不跑才怪。”
李谨言有些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