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主动说起川竹这个身份时,温淮知愣了愣,并未出声打断她,而是听她继续往下说。
“我很珍惜在石林县的生活,因为那是我经历中,为数不多,不用事事与利益挂钩的时日。”
“可是,生在帝王家,若不讲究利益,我只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这样只讲究利益的我,也是我。”
“我知道你在乎什么,如若可以,我会对你负责。我会尽快解决事情之后和离给你名分。”
时绾眠见他没有抗拒,手中抱着他的力气又紧了些,继续说道:“你生辰那日,我已经和他说了我们之间的事,包括和离。如果你不放心,日后我也可以带他过来同你解释。”
“但。…。。若你依旧坚持,我也会尊重你的选择。”
时绾眠知道,以她的身份,想要一个人很容易,可她不想这样对待温淮知,不然只会让他像笼中雀般暗淡无光,这不是她想看见的。
“温淮知,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说这些话。以后不会了,或许我们以后也不会再相见。”时绾眠想到他写的那封信,苦笑道。
时绾眠把他那修长如竹的双手抚在她的脸庞,看向他,释然道:“若是没有你,那所谓的真情于我而言也毫无意义。那另一片天地也不再与我相关。就这样让我放纵下去。”
温淮知神色复杂,甚而呼吸有些不稳,最终他叹了叹气,无奈道:“殿下,你真的很坏。”
顿了顿,他又像第一次二人一同归家时,补充道:“不是坏人的那个坏。”
她总是这样,三言两语就将他哄好。
可是,他亦也知晓,她这一路走来的不易。
尊贵无比的公主,怎么会无故出现在石林县,全身是伤,性命堪忧。
她待他的好,从未有过虚假。
这是温淮知从未怀疑过的事。
有时候他也会想,如若她能以淮乐公主的身份,将他强迫留在她身边就好了,这样他就有理由可以一直陪在她身边,直到她厌倦为止。
时绾眠眼神亮了亮,继续贴紧那双指节分明的手:“那小郎君愿意对这么坏的眠眠伸出援手吗?”
这一次温淮知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看着时绾眠许久,久到时绾眠都觉得没有机会时,男子突然薄唇微动。
“你发誓…。。。”
“我发誓!”还未等温淮知往下继续说,时绾眠就直接接话,甚至她还举起一只手对着天,比出作誓的动作。
看着她的模样,温淮知有些气又有些无可奈何地说道:“我还没说…。。。”
他话还没说完,时绾眠就直接吻住他。
雨越下越大,二人紧紧缠绵,险些喘不过气时,时绾眠慢慢退开,唇上还连接着一条细长而又透明的银丝,旖旎暧昧。
“小郎君说什么我都发。”
许是太久没有亲密,一时之间竟难舍难分。
温淮知看着时绾眠,眼神逐渐露出几分情动。
不得不说,少女真的很会哄他。。…。
温淮知闭着眼睛,逐渐沉迷。
无数日夜里的自我安慰,全部回到原点。
他无法祝福,他会嫉妒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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