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北的脚步陡然滞住,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虽然以前,盛夏晚也对他们兄弟言听计从,但那种感觉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他想了想,又扯开唇角无奈的笑了。
“你又和我说什么气话,我和宴南怎么会舍得让你对别人跪下?”
“乖。你就等下周一升旗的时候,当着全校的面和叶同学道个歉,再把物理竞赛的名额让出来就好了。”
他像以前一样,温柔地哄她:“到时候我们就回到从前,宴南也犯不上每天都卯足了劲头要和你作对……”
“好。”
盛夏晚一口答应下来。
她本来也没打算跪下和叶听心道歉。
她只想稳住沈家兄弟,顺利参加竞赛。
沈宴北听见她答应,双薄凉的眼里终于有了笑意,亲昵抬手揉了揉盛夏晚的头:“我知道最近委屈了你,到时候,我和宴南再给你买个最时兴的磁带机。”
丢下这句话,他就急匆匆去追沈宴南和叶听心了。
只余下盛夏晚一个人,默默收好狼藉的课桌,也收好她自己一片狼藉的心。
周一大会,升完红旗,唱完国歌。
沈宴北作为学生会主席、年纪第一,站在主席台上激励大伙。
“十年寒窗,蓄势待发,莘莘学子,不负韶华……”
从前,盛夏晚最爱他这幅芝兰玉树的模样。
现在……
她抬眸,与主席台上的沈宴北四目相对。
下一秒,沈宴北缓缓开口:“现在麻烦高三二班的盛夏晚同学上台,就之前偷同学东西的事情做个自我检讨。”
台下当即人头攒动,议论纷纷。
盛夏晚心口发紧,走上台从沈宴北手中接过大喇叭。
“大家好,我是高三二班的盛夏晚。”
她顿了顿,等到沈宴北走下主席台,和台下一脸散漫的沈宴南并肩。
她才再次开口:“我不是来做检讨的,我没有偷叶听心同学的磁带机。”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盛夏晚看着脸色骤变的沈家兄弟,拿出一张红色薄纸:“这是我妈妈给我买磁带机时,老板开出的收据!”
说话时,她捏着大喇叭的掌心微微发汗,声音发颤。
“而且我妈为了防止我的磁带机和别人弄混,特意在套绳上绣了我的名字,各位可以可以现在去查,这点我做不了假!”
这几天,因为偷东西的事情,二班的同学都孤立了盛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