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璟不知季安玉胡思乱想,他在细细体会喂人吃饭的感觉。
原来那么奇妙,怪不得当初季安玉喂他吃饭就跟喂小宠物似的,隐约带有一丝慈祥。
沈璟神色越地柔情似水,十分贴心地给季安玉擦嘴。
虽然他没有照顾过人,但自从季安玉照顾他,他从中学了很多,自认为他照顾人的手法比季安玉强太多了。
最起码送到季安玉嘴里的热饭热菜不是烫的。
哪像季安玉那么粗心,他至今都依稀记得热药烫到咽喉的感觉。
梅华院里。
季芸初高烧不退,迷迷糊糊中一直在喊抓野男人。
曹灵汝俯身听季芸初说话,面露复杂之色。
这野男人到底是谁?竟让芸初睡梦中还在惦念。
“快去将药煮了。”芸初不能再继续烧下去,脑子烧坏了该如何是好。
季承庭听闻季芸初高烧不退,轻轻叹了一口气,让人进宫请个太医过来看。
想到祠堂里跪着的季安玉,又叫人去祠堂告诉季安玉不必跪了。
此刻,季安玉吃完了饭,手上已经上好药。
沈璟听到竹刹提醒,迅离开祠堂。
“二小姐,您不用跪了,可以回朝阳院了。”
季安玉见是祖父跟前的人,她点了点头,瞥向曹灵汝留下的饭盒。
“这饭盒是母亲送来的,你拿去给母亲吧。”
“好嘞。”
季安玉走出祠堂,东张西望,没见沈璟的身影,猜想沈璟应该是回去忠王府。
沈璟真义气!
等沈璟死后,她一定要给沈璟打造上好的棺材!
她哼着小曲回朝阳院,哪里想到沈璟就在她头上的屋檐处目送她。
“世子爷,您饿不饿?咱们去吃饭吧。”人家季二小姐都要回屋洗洗睡了,他们一口热饭都没有吃上。
沈璟见季安玉安然回到朝阳院,视线收回。
“走吧。”
脚抬了一下,又放下脚,回头看向朝阳院,思忖片刻。
“叫孙子宥上门提亲吧。”
“是。”
……
梅华院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折腾了半宿,总算退热了。”曹灵汝筋疲力竭拿起季芸初额头上的湿布。
原娘匆匆进屋,附在曹灵汝耳边道。
“夫人,二小姐没有用饭,饭盒里的菜跟原来一样。”
曹灵汝不禁怔住,紧接着气笑。
“爱吃不吃,她跟我赌气呢,我可没空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