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最近区委又指示我们,为了增加大队的集体经济收入,提高社员们的生活水平,能不能开办一个纺织厂?”
他说着,把手里的烟蒂掐灭在桌上的烟灰缸里。然后静静地等着大家的发言。
“我说,纺织厂这可是一个比农机修理厂要好得多的事情。有人的地方就要穿衣,要穿衣就的有布。这个纺织厂一定能办得越来越好。”又是林卫国打头炮。
钱兴祥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个林卫国,觉得他很有点儿不平常,但到底是怎么不平常?那里不平常?他一时间倒是还说不清楚。
只是在自己的心里开始对他这个人暗暗的有了这样的一种警觉。他觉得自己对这个人还是应该引起注意了。
在场的人也都纷纷说开办纺织厂这是一个好注意,应该尽快地把这个纺织厂办起来。
接下来就讨论决定了纺织厂的人事安排。决定有林卫国担任纺织厂的副厂长,钱兴祥担任纺织厂的正厂长。
于是乎,开办纺织厂的事情就这样一锤定音的敲定了下来。
转眼之间,又到了炎热,紧张繁忙的夏收夏种的季节。
夜里,九点多钟的时候,钱兴祥刚来到大队部里,他的爸爸钱东照看着自己的儿子钱兴祥说道:“阿祥,县里来通知,说要在县知青农场举办一个全县所有农科组的培训班。我们大队经过研究决定,让你前去参加。明天上午,吃过早饭,你就出发吧。”
“好啊。爸爸。”钱兴祥看着自己的父亲笑着说道。
这时,坐在一起的几个大队部的一班干部都看着他微笑着。大家闲聊了一会,由于一天劳动下来,都感到劳累了,也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一宵无话,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钱兴祥就拿着他妈妈早已经给他准备好的行李:一个网篮,(这个网篮也是陈玉莲给钱兴祥在都高中的时候编结的。也是那时候,比较时新的一种工具。这里面的含义当然也就更不同于一般了。)
网篮里面是一个脸盆,脸盆里盛放着牙膏牙刷,毛巾等一应的日常用品。一个草绿色的军用挎包,里面是几件替换的衣裳和《毛*东选集》,日记本,钢笔等日常用品。
早上,钱兴祥刚走出自己的家门,陈玉莲就来到而来他的面前,他看着钱兴祥的妈妈红着脸微笑着叫道:“伯母早。”
“阿莲,你怎么早也起来了?”钱兴祥的妈妈看着陈玉莲有点心疼的问道。
“不早了。大队里马上就要出工了。”陈玉莲微笑着说道。
“妈。我们走了。”钱兴祥看了陈玉莲一眼,就向自己的母亲告辞着说道。
“路上小心点。”钱兴祥的妈妈关照着说道。
钱兴祥虽说已经是二十二岁的人了,但还没有去过县城以外的地方。
因此,这一次他一个人去县城以外的地方,作为大人的钱兴祥的妈妈当然是有点儿不放心了。
这时,她看着陈玉莲和自己的儿子并肩走在去大队磷肥厂的路上,心里虽然有点不放心,但觉得又不是很远的地方,也就渐渐地放下来心来。
站了一会儿,她就回身走进了屋里,
“祥,你一个人在外面,要小心点。”陈玉莲边走边看着钱兴祥说道。
“我知道。莲,你也是啊。”钱兴祥也关心地说道。
“嗯,我知道。”陈玉莲轻轻地点着头轻轻地说道。
这时,在他们俩的身边,不时地有前去地里出工的人们经过了。
两人说着走着,不知不觉就已经来到了大队磷肥厂的门口,大型拖拉机的驾驶员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站在那里等候着他们了。
当然这一次,这拖拉机不是特别送钱兴祥去的,是拖拉机刚好要去城里的一个晒场里装运晒在那里的磷矿石,跟钱兴祥刚好是一路。
“莲,再见。”钱兴祥从陈玉莲的手里接过挎包,拉着她的芊芊玉手,微笑着说道。
“嗯。”陈玉莲的脸红红的看着钱兴祥爬上了拖拉机的驾驶室里面,看着拖拉机开上了公路,向着前方开去,她还站在那里依依不舍的向着他挥着手,直到看不见他们的影子。
来到县城里,钱兴祥就从拖拉机上爬下来,看着那个驾驶员说道:“叔叔,再见。”
看着拖拉机“哒哒哒”的开走了,他这才走向县汽车站,去转乘到知青农场的汽车了。
到得县知青农场,已经是中午吃饭的时候。
钱兴祥根据通知了来到了会议的报到地点。
农场招待所里,一走进里面,那里已经有好几个人在了,原来培训班的人员就住在这个招待所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