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了地方,桌子柜子上上下下找遍了,也没有一个能吃的东西,大概是看她没回来倒了。
宁烟只能无功而返,热水澡也没洗上一个,枕着冷枕头,盖着冷被窝,欲哭无泪的缩成一团,睡着。
屋外,严昼收起隐匿咒,听到她歇息的动静,又狠心,又不忍心。
他出门后没有走开,而是以隐匿咒隐匿自身,跟随着出去的宁烟,观察她动向。
她衣服穿的不多,很是单薄,只要没人叮嘱,她永远不知道加衣。
她偷偷摸到厨房,晚上没吃饭么?跟那些小倌在一起快活的饭都忘记吃了?她凭什么回来再吃他的饭?没收,不给她吃。
严昼下定决心想让她长个记性,让他知道他不是那么容易原谅她的人,当他看见她一个人孤零零失落地回屋时,又心软了。
黑漆漆的夜色将他吞并,暖阁内的暗光,照不亮他眼底几番交错的晦涩暗芒。
今年人间冬天的雪落的格外勤快,等他反应过来雪落时,他的双脚已在地面站出一个坑。
烟烟,我最讨厌你。
也最喜欢你,最离不开你。
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做?
我不知道。
严昼握紧手里那个看着做工廉价敷衍的白色香包,目光久久凝视紧闭的房门,前所未有的茫然。
“我只有你了。”
“可是我不只有你。”
“我也并非你的所有物。”
“永别了,崔行慎。”
“……”
寒凛峰,藏名居。
盘腿打坐的元卿睁眼,淡漠眼眸里萦绕着不解。
此前他与神女商议退婚事宜,神女那边答应的很快,提出了一个要求。
要求是他站在原地,被她打一顿出气,不准还手。
元卿答应。
于是,神女拿出她的法器……是一柄经过特殊改造的魂丹铸造而成的短刃,对着他胸口处捅了三刀,毫不拖泥带水的潇洒离去。
“切,我出山就是奔着去人间玩的,跟你退婚就是个顺带的,谁要跟你这个装货结婚,早看不惯你了。”
——这是神女走前对他撂下的话。
自那次受伤以后,他的记忆里,经常会出现一个他不记得的女子身影,说着一些他从未听过的狠心话。
她是谁?
开始,只是一两个字的只字片语,再后来,他看到手心里完整的四叶草,和一只纤细的手。
还有一对看不清面容的夫妻,丈夫怀里,抱着一个同样看不清面容的小娃娃。
越来越多的片段,相同的看不清的脸,唯有一人,身影最为模糊。
那个女子,记忆中的女子,永远像是玻璃蒙上一层大雾,他擦干一层,另一层便覆了上去,始终无法看清。
她说过很多话,只他一醒来,就会尽数忘却。
唯有今天,元卿第一次记住她的话。
——“永别了,崔行慎。”
崔行慎……又是谁?
在他记得的所有话语中,只有一个人提起过这个名字。
是她……
喜欢诸君把我当炉鼎,我把诸君当狗玩请大家收藏:dududu诸君把我当炉鼎,我把诸君当狗玩小说网更新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