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努力昂起头颅与鸾歌对视,犹如伸长脖颈的大白鹅,试图同仙鹤一般飞往山巅。
他的视线是那样的炽烈,表情是那样的执拗,仿佛得不到答案他便要永远保持这样的姿势。
但他注定无法从鸾歌口中知晓问题的答案。
“你该去收拾行李了,明日一早我们便搬走。”
“这么快?”
长生看着鸾歌手中还没捂热乎的房契,懵懵地,有些不知所措。
“你若不怕每日暗杀下毒的手段层出不穷,大可以独自在此处多住几天试试。”
鸾歌微笑着说道,但语气是显而易见的危险。
长生只有这一条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命,自然是不敢逝一逝的。
于是他默默地进屋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识趣地不再追问。
相处了这半年,长生已然明白,鸾歌不想回答的问题,他是怎么也无法从她嘴里问出答案来的。
「所以宿主大人看中这小子身上哪点了?」
长生按下了心中的好奇心,团子却被吊足了胃口,一时不肯放过鸾歌。
毕竟,团子觉得长生长相不佳,又是乞丐出身,才华全无,家财万贯更是这辈子不可能实现的梦想,性格那更是一言难尽,它始终不明白宿主为何要将他带在身边。
「那日你可见到了南安王世子的面容?」
「宿主大人是想……?」
团子很快便想通了关键之处。
「白止费心劳力将我引入这个世界,想让我困死在此处,我暂时讨回一点报酬不算过分吧?」
团子哪敢反驳鸾歌的话,只好点头应和。
「我记得你说过,白止前几个儿子都是渡的情劫,对吧?」
「是的,宿主大人的意思是,那位……南安王世子也是来渡情劫的吗?」
「病弱世子与娇纵大小姐,难道不算般配吗?」
鸾歌也不在意团子的反应,兀自露出笑容,只是那笑容,团子越看越心惊胆战。
若是没有可以登上皇位的庞家皇子,南安王妃是断然不会同意庞宜琬进门的,可是如今庞家有了长生,庞宜琬的婚事可就要好好斟酌一下了。
要说这郢都里的聪明人,南安王妃必定能排到前三。
毕竟是以遗孀之身将南安王府一手支撑着在外的荣耀,又能将天生体弱南安王世子从危机四伏的环境中养大,如何也是蠢笨不了的。
这也是鸾歌猜测她一定会借由南安王世子受惊一事远离庞家一脉的原因。
比起其他身在局中不明不白往前走的棋子们,南安王妃早早便察觉到郢皇对庞家的顾忌与打压。
而这,也正是南安王妃近几年用“为南安王世子祈福”的理由闭门不出的原因。
因为南安王府没有可以支撑门楣的人,原就是郢都中漂泊的浮萍,所以郢都中的风吹草动,南安王妃都能敏锐察觉到。
若不是因为南安王是太后疼爱的幼子,再加上南安王妃恰在守灵之日当众晕倒被太医查出怀有身孕,南安王府早就同如今的庞家一般被排挤到了边城。
始终靠着太后那点投注在南安王世子身上的对早逝爱子的疼爱而在郢都勉强立足的南安王府,自然是要追随郢皇的态度。
而很早之前,南安王妃便借着守孝直接断开了与庞家的联系。
南安王妃满眼心疼地看着躺在床榻之上面色苍白的世子,心中隐有一抹懊悔,但那纠结的心绪转瞬即逝,很快便被坚定的眼神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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