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醉酒时脸皮变厚,即使此刻已是不管不顾,她犹隐隐有种把自己扒光的感觉。
可又因为是在郁落面前,所以还能忍受。
她听到耳畔女人传来低低的笑声。笑时,身躯会随之轻颤,连带着引起祁颂心头的振颤。
郁落笑了好一会儿才轻叹:“这可怎么办。”
顿了顿,她说:“注射过量抑制剂会断片,但你醉酒不会。”
“明天醒来后,你”
女人的声音里初听担忧,细听竟还含了一点看好戏的揶揄。
祁颂微怔。
明天?她只知道,现在这样可以拂去郁落的难过。至于其他,都暂时无暇去想。
于是她只是固执地问:“你还难过么?”
郁落的心情在她的话里绵软成一片。
她摇摇头,抬手勾住祁颂的脖颈,“你真是”
郁落眉眼弯弯,想说你好爱我。
可她最终把那话咽下去,只柔声说:“既然你想亲我,就赶快亲好了。”
“否则酒醒后,岂不是白尴尬了?”她轻轻笑道。
在郁落的引导下,祁颂于一片晕乎中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郁落说的话都有道理。
于是她从善如流,缓缓松开了抱在郁落腰间,往上,捧住郁落的脸颊。
女人的睫羽犹沾着一点点莹润的湿意。
祁颂珍惜地吻了吻那睫羽尖,感觉唇上湿漉漉的、茸茸的,郁落忍不住眨了下眼。于是睫羽尖像羽毛挠过唇瓣,几分痒。
心情好像也随之痒起来。
祁颂的胸口起伏微促。可她没急着亲,而是往下,小动物似的用鼻尖轻蹭了蹭郁落的。
鼻尖相抵时,灼热的呼吸近在咫尺地纠缠,喷洒在彼此的肌肤上,一路烫到心头。
郁落看向祁颂的眼眸,那里是数年不变的纯净又炽热的珍重和喜爱。
而她总会身不由己地陷在这样的眼神里。哪怕现在只是在亲昵地蹭蹭鼻尖,都让她感到些许情动。
郁落忍不住轻轻喘了下。在祁颂的唇落下来前,她软声说:
“还记得那晚「梦里」姐姐怎么教你的么?就那样亲我”
本只打算贴贴唇瓣的祁颂顿了一下。
她来不及思索郁落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梦境。
那晚潮湿又深刻的记忆拂来,霎时将她心头的火撩拨得更烈。
鼓噪作响的心跳里,血液在四肢百骸里喧嚣奔走,祁颂闭上眼,在发沉的呼吸中吻了下去。
柔软唇瓣贴合,重重地摩挲了几下,暧昧的声响与喘息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