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是已经多想怀疑了些什么。
花觅趴在桌子上,脑子里面乱糟糟的,全然没有课程。
她琢磨着他要她叫他名字的深意。
又想着他白天都在干什么。
不一会儿又想起来他是转学生,好奇他晚上会不会真的来学校上课。
“聿烈。”她把这个名字在心口默念了一遍,带着些缱绻的味道。
一墙之外,聿烈靠着墙站着,微微侧过的脸正透过窗户看着教室里面的人。
放学后,花觅走出教学楼,看着外面拥挤地等待着血族出现的人群,迟疑了一下也想过去看看。
不知道今天聿烈还会不会从那里出现。
答案是不会的。
血族出现时,排在最前面的人已经不是让众人们惊艳不已的转学生,而是之前的熟面孔。
而花觅在刚迈出脚步要往人群里挤时,腰间就被一只手掌扣住,穿着黑袍的男人从她的身后拥着她,转瞬间就带着她消失在了原地。
花觅跌落到柔软的大床上时,还有兴致去问对方:“聿烈,你不去上课吗?”
手掌被扣住压下按在床褥中,伏在她身上的男人不紧不慢地对她道:“我们学点别的。”
被折腾了一晚上后,第二天花觅上课的时候都是蔫蔫的,硬硬的板凳让她的腰酸的更难受,心里暗暗叫着聿烈的名字把人偷偷控诉了好几遍。
如往常一样等在她教室外的聿烈这时突然低低地笑了两声,就好像听到了她心里腹诽着偷偷骂他的话一样。
一连这么过了数日。
这天,突然有人来找花觅。
花觅发现对方是个熟面孔,正是给她打理学校身份,还给她放了一段时间假的血猎协会的人。
协会的人出现代表着她的假期结束了,原身份之前接下来的任务在血猎协会上标注着优异完成。
递给协会的任务报告是系统生成的,那场拍卖会最后跑了很多人类,模棱两可模糊不清的报告书让协会里面的人以为是她引起了骚动,才给了人类获救的机会,而她则被血族抓走,经历了一番苦斗后才平安归来。
这次他们要给她下发新的任务。
他们得到情报,血族亲王出现在她卧底的学校附近,协会让她尽可能探查到亲王的行踪,如果有机会能够接近亲王,就趁机把小型追踪器放到亲王的身上并及时汇报给上层。
协会的任务并不为难人,甚至还写了一切以生命为重,如不可抗力对上了亲王一定要优先逃跑,不要硬碰硬。
花觅接过不过手指盖大小的追踪器,拿在手里看了看。
她不太相信这种东西能逃过聿烈的感知,绝对会被他第一时间发现。
血猎协会的人还和花觅说这是特殊材质制成的,和普通的追踪器不一样,对血族有奇效。
但是花觅还是觉得他们太小看聿烈了。
告别了血猎协会的人,花觅正想把这个无用的小物件丢到系统空间里面去,手腕却突然被一股大力扣住。
她近乎是被粗暴地扯到暗巷中的。
她的两只手腕被男人的一只手扣压着按在墙上,指尖的追踪器被对方轻易抢走。
聿烈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更衬的他的冷漠。
那双红眸似是嘲讽不屑地扫过手里的追踪器。
“真是没新意的玩意儿。”
他说着,俯身额头顶在她的额头上:“你想把它装在我身上的哪里?”
聿烈的声音听不出生气,甚至带着些饶有兴趣。
花觅顿觉头疼。
她这下可真是百口难辩了。
如果她说她没想着对他用,他应该是不会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