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庭敬的脸又绿了。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
孟姨不可遏制的笑了。
傅延声也忍俊不禁。
孟庭敬瞥见两人腿勾着腿的,当即拿出威严斥道:“坐没坐相,没个正形。”
“小两口感情好着,要你多嘴。”孟姨不满的拍了拍他的肩,又去了厨房看煲的汤。
中午用餐时,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又歇过片刻后,孟姨帮庄稚擦药。
傅延声则跟孟叔去了小花园里。
庄稚的视线跟过去看了一眼,她预感孟叔是对回咏州分部这事松了口,但其他事还得交给傅延声去谈更为妥当,毕竟两人熟悉。
孟姨轻声道:“脚肿得这么厉害,药酒擦了得揉一揉才好。”
庄稚回过神,微微一笑:“没关系,孟姨您看着来就行。”
小花园里,孟庭敬绕着走了半圈,这才开口:“来找我这事是谁出的主意,你还是你爸?”
傅延声神色坦然:“都不是。”
孟庭敬背着手扬了下眉。
傅延声道:“是庄稚想的,她见了您的徒弟邹川。”
孟庭敬哼笑:“胆子还不小。”
虽是讽刺,但他的口吻里不乏赞赏之意。
傅延声垂眸,庄稚的胆子的确挺大,她好像有种与生俱来的自信张扬感,野性难驯。
孟庭敬斜眼看了看他:“你小子运气不错,这老婆娶得好。”
傅延声不置可否。
“还有。”顿了顿,孟庭敬又很是嫌弃道:“你那演技也太烂了,装病也不学得像点儿,看看你媳妇,那变脸跟翻书似的,信手拈来,没事你就多学学。”
傅延声:“……”
眼见着太阳快下山时,庄稚便跟傅延声一同离开了。
临走前,孟庭敬看着庄稚道:“你送的书不错,我很喜欢。”
庄稚笑:“您喜欢就好,我也不白跑这一趟。”
这回走不再是开的三蹦子,而是由孟家的司机送他们下山的。
一上车,庄稚看了眼司机的方向,忙不迭凑到傅延声耳边小声问:“事情谈成了吗?”
傅延声手抵着额角偏头看她:“你猜。”
庄稚才不跟他猜,抬手给了他一下,“快说!”
傅延声皱眉,抓住她的手往掌心一握,“哪儿学来的坏毛病,动不动就打人拧腰的。”
庄稚抽出自己的手,挺不耐烦:“孟叔他到底同没同意回咏州分部?”
傅延声没说话,看她急了,这才有些懒洋洋的开口:“嗯。”
言简意赅的一个字。
却让庄稚猛地握了下拳,看着颇为孩子气,眼睛噌的一亮,熠熠生辉。
傅延声看着不觉好笑,“就这么高兴?”
庄稚扫他一眼,高深莫测:“有志者事竟成的喜悦,一般人都是无法理解的。”
傅延声轻嗤了声,稍稍侧身看向车窗外。
手不小心带倒庄稚的手提包,从坐垫上掉了下去,大约是她没扣紧的缘故,里面的东西也落出。
傅延声伸手捡起,一卷资料映入他的眼帘。
庄稚赶紧抢了过去,“别乱动我东西。”
然而傅延声还是看清了,男人稍稍沉目看过来:“你在调查张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