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瓒开始举例:“你酒量不好,容易喝醉,是不是嫂子经常亲自来接你回家?前年大雪,凌晨三点多,为了接你嫂子在路上还差点出事,你还记得吗?”
傅延声若有所思,他的确有印象,但那晚他浑浑噩噩,也仅是听他们口述的罢了。
“你胃不好,嫂子就时常盯着你的一日三餐,还给你开小灶煮暖胃粥,”
傅延声反驳:“那是桂姨做的。”
而且最近一段时间,他根本就没有收到庄稚的提醒。
她三分钟热度,还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有次桂姨请假回家,他饿得难受煮了一碗面还被庄稚这个女强盗抢走了一大半。
“甭管是谁做的,她总有这个心意。”
这点傅延声没话说,确实如此。
“还有逢年过节,七夕、中秋、圣诞、纪念日甚至儿童节,哪次嫂子没给你准备礼物?”
傅延声再次反驳:“那花的是她的钱吗?分明是刷得我的卡。”
结婚后他就在他妈的逼迫下给了庄稚一张副卡,这女人爱买东西又花钱从不手软,每次看到付款信息提示,傅延声都呕得跟吞了苍蝇似的。
而且庄稚的审美极其差劲,送的那些礼物不是豹纹皮带就是花內裤……总之他没一个喜欢的,有那个闲钱不如拿去投资项目,岂不是更好?
陆瓒:“……嫂子心意到了就行,结婚几年,你可是从没送过她任何东西吧?除了那枚婚戒。”
傅延声沉默了。
约莫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些年庄稚对傅延声的好连陆瓒都是看在眼里的。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就是傅延声不识货,就这还挑三拣四的嫌弃。
陆瓒把傅延声堵得哑口无言,悠哉悠哉的又喝上美酒,视线不经意掠过傅延声的裤腿时,忽然一顿,跟想到了什么似的。
接着,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上移了移。
剪裁得体的西裤因为坐姿的缘故绷得紧紧地,衬得男人的两腿修长笔直,然而光线也略暗,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他的目光还是被傅延声敏锐的觉察,男人脸色不善,眸眼微眯:“你往哪儿看呢。”
“咳咳!”
陆瓒清了清嗓,忙不迭转开头,当做无事发生。
片刻后,又实在按耐不住好奇,压低了声道:“阿声,我…咳,我想问你个问题,就是,我听小道消息在传,说你好像那个什么…不太行,是不是真的啊?”
傅延声冷眼看着他。
陆瓒赶紧表示无辜:“这事儿真不赖我,我可一个字都没说!”
而这个小道消息的来源,自然是从南溪嘴里传出来的。
那天被傅延声逮住说他的八卦,把南溪吓得够呛,后来又因为庄稚落水这事,南溪为姐妹打抱不平,正面干不过,那就来暗的。
于是暗戳戳的匿名在高中群里,暗示傅延声那方面不行。
自然遭到一众攻击,几乎把南溪喷成了蜂窝煤。
经年过去,傅延声的迷妹们仍旧没脱粉,反而有种朝死忠的方向发展。
把南溪气得火冒三丈,她那暴脾气忍不了,当即上头,胆子一大,开始敲着键盘天花乱坠,添油加醋,言之凿凿。
有人不信,她就举例:“谁说假话谁出门摔个狗啃泥!亲身体验,怎么可能是假的!”
被人反问:“说得那么真,难不成你跟傅延声睡过?”
南溪头脑一热:“对啊,怎么着,你们没睡着就嫉妒啊。”
群里又是一阵冷嘲热讽,说她天真妄想,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