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少年气的英挺眉眼完全展露了出来。
兰登的眼尾还带着一点薄薄的红,像是被热气蒸的,又像是刚刚哭过,带着些不知所措的意味。
他主动了这么久,该自己了。
霍尔斯低下头,捉住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唇边。
被温水淋了这样久,他们都湿透了。
霍尔斯站直身体,他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训练过的漂亮轮廓和线条。
兰登慢慢后退了几步,背靠在墙壁上。
这里雾气没有那么重,正好透透气。
他的背抵着冰凉的石板,斜斜地倚靠着墙壁,一只手被霍尔斯抬起,他弯下腰,轻轻地吻着:
先是修长漂亮的指尖,然后是瓷白如皓月般的手腕,再是肌肤细腻的手腕内侧……
细细麻麻的痒意从脊柱升起,兰登也不想再忍受着非人的折磨,他径直扣住了霍尔斯的下颌。
霍尔斯抬起眼,红色的眸子水汽氤氲,满是邀请的意味。
兰登闭了闭眼,然后狠狠地亲了上去。
霍尔斯的背撞在沉凉的壁龛上,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好在旁边就是石英岩打造的浴缸,他反手便将浴缸的水打开,淅淅沥沥的水声之中,是黏黏糊糊的缠吻声。
很快,水便满了。
不知道是谁先意动着将对方压入到温凉的浴池之中,湿透的衣服扔了一地……
窗外的明月依旧高悬,而水珠溅落的声音也不绝于耳。
霍尔斯扣住了兰登的手指。
月光洒在水珠上,映照出两个紧紧相贴的人影。
水波在晃动,滚热炙烫的气息交互传递,偶尔间杂着沙哑的喉音。
水池已经变成了纯纯的月季花香味,仿佛被铺撒上了一层月季花瓣,还滴了数滴精油,才让着香味持续性地挥发。
就算从十米外经过,嗅觉不敏感的虫绝对也能隐隐闻到从中透出来的蜂蜜柠檬的香甜。
兰登慵懒地躺在异乡酒店的浴池里,望着月光。
他懒懒的将胳膊搭在浴缸的两侧,连脚趾尖都不想再动一下。
但身前又覆落一片灰沉的影子,霍尔斯站了起来。
他的暗红色的眸子像是暗夜中被月光洗过,亮得有些过分。
低下头的雌虫像是一头永远不知道餍足的狼犬。
他轻轻地、爱怜地舔着他的唇,将唇缝舔开,用舌尖去撬动他整齐如编贝般的牙齿。
将兰登肺部所有的氧气掠夺殆尽之后,感受到他微微侧头,胸前缓缓推拒的力道,霍尔斯才舍得放过他饱满的唇珠,顺着鼻梁往上,亲吻他的眼睫。
兰登的睫毛慵懒的覆落。
他轻轻叹息了一声,开口的嗓音沙哑:“还不够吗?”
他生龙活虎地仿佛刚刚呜咽着求饶的那只雌虫并不是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