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其中唯一的变数,就是降谷先生在早上去了一次薄荷酒的监狱待了不到半小时。
在降谷零从羁押区出来后,就直接吩咐下属去准备调试仪器。
薄荷酒也好似为了满足他们的幻想一样,被带出来时迈着虚弱的步伐,没什么精神地地扫过警备企划课每一个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明明只是正午时的困倦,在众人眼里却好似被脑补成了别的内容。
整个警备企划课在得知薄荷酒可能是未成年后,那种被耍的气愤稍稍冲淡了些,对他的态度也稍微好上了那么一分。
负责进行的居秋慧子在开始之前,把风见拉到一边,小声问:“今早到底发生什么了,薄荷酒怎么突然想通了?”
风见谨慎开口:“可能是降谷先生让他变成熟了吧。”
和小孩子讲道理,让其幡然醒悟。他猜降谷先生就是这么做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居秋慧子倒吸了一口凉气,感叹道:“真不是东西啊”
慧子:你说的成熟是哪种成熟?
抉择
下午1点,封闭的房间内可以听见每个人的呼吸。
薄荷酒坐在椅子上,测谎仪的感应装置紧紧贴合他的手指。因为有言在先,且降谷零没看出他的敌意,这次的手铐倒是铐的不紧,不至于把手腕勒出红印。
他悠荡着双腿,对比别人,仿佛是整场审问中最轻松的那个。
居秋慧子按下测谎仪启动键,无论是上司站在墙角默默监工,还是审问对象竟然是昔日的同事,这都让她十分别扭。
幸好,良好的心理素质是公安的必修课。
她调整了一下状态,语气严肃,准备提取参考样本:“薄荷酒,现在对我说一句假话。”
薄荷酒不假思索:“慧子姐姐长得一点也不好看。”
居秋慧子轻咳一声,目光柔软了不少。测谎仪的频率出现了明显的大幅度波动,不过本着专业性她还是出言:“这句太主观了,无法作为参考样本,换一句更客观的。”
薄荷酒不假思索:“降谷君是一位从不要求下属加班的上司。”
“好的,样本取到了。”
慧子说完这句话,明显感到了上司的死亡凝视。
她假装没看见,甚至翻了个白眼:“可以开始问话了。”
“薄荷酒,先聊聊你的身份吧,比如你自己的名字?”风见裕也发问。
薄荷酒扬起下颚,眼神仿佛陷入回忆:“我小时候一直呆在教会孤儿院,神父说我们都是神的孩子,不需要名字。”
测谎仪数值正常。
“那你是怎么加入组织的?”
薄荷酒只是浅浅地笑了下。那些频繁造访孤儿院的恋童癖富商公安应该不会感兴趣。
明明是距离天堂最近的地方,却是地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