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难查,受害人并没有男朋友,喜欢她的男性只要没有表示出来,谁又能知道呢?
而喜欢这个男性的女人,就更难查清楚了。
事情一度陷入了僵局。
第三个故事
余警官在医院问杭攸宁:“你怎么看这两个故事?”
杭攸宁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想,如果你们不是对女孩子有这么多误解的话,案子早破了。
但她不敢说,只能说:“我猜,小南跟那些男的保持良好的关系,不是因为她……很享受,是因为她是寡妇的女儿。”
只有身处其中才知道,寡妇无论多么正派泼辣,永远是人们心中意淫的对象,连带她的孩子,也活在战战兢兢的恐慌之中。
杭雅菲之所以可以不理人,是因为她一早就上了大学,而真正作为“寡妇女儿”长大的人才会知道,
不敢得罪人和人,小心的跟那些豺狼虎豹斡旋,已经成了本能。
杭攸宁继续道:“第二个没什么不对……但是为什么变态女性杀人,一定是为了男的?是有这样的,但不是一定的吧?”
第19章宁宁长大了
第三个故事:
那天夜里,很黑,下着小雨,小南的脚步也飞快,脚步声和雨声合在一起……
前面的巷子里,亮着暖黄色的光,那是家里亮着灯,她要是还没回家,灯是不关的。
看到光,小南的心里定了些,可这时候,她听见了一个轻而又轻的脚步声,从她背后传来……
“那是一个女人。”杭攸宁说:“而且,是一个小南姐觉得面熟的女人,所以她才会跟着她走。”
陆培英和小北被驱在病房外,此时两人都紧紧扒在门上,恨不得伸长耳朵去偷听。
余警官带着笑,鼓励的问:“你觉得是谁?”
“是顾阿福的妈妈。”
“你是说,她是凶手?她为什么杀人?”
杭攸宁道:“她为了顾阿福……她不是凶手,只是帮凶。”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口:“顾阿福曾经说过要去我家谈彩礼,要,要娶我姐姐。我猜整件事情开始,就是因为顾阿福单相思。”
张淑芬在旁边听着脸色一变,张口就想骂人,生生忍住了。
杭攸宁继续道:“我姐姐根本不认识他,即使跟他说过话也只有‘你好’,我觉得他可能心理有病,在我们东北叫桃花癫的那种……”
许野在一旁补充:“是一种心理疾病,妄想症的一种,总觉得别人爱自己,疑神疑鬼。”
杭攸宁道:“他一开始喜欢的是小南姐,所以一直偷看她。案发的前几天,他一定跟小南姐说了什么话,或者做了什么冒犯的事情。被小南姐拒绝了。”
陆培英咬牙切齿,又是痛又是怒:“伊哪个不同我讲呢……”
其实说过的,小南一直念叨夜里好像有人尾随她,要弟弟去接一接,她那时候很恼,骂瞎讲八讲,我上了一辈子班,怎么没有这样事体?弟弟念高中时间多紧,你怎么不为他想?
小南就闭牢嘴巴,再也不讲了。
病房里,杭攸宁继续道:“但这件事,刺激到了他爸爸,也许他不想让儿子耍流氓的消息传出去影响工作,或者,他是习惯了用杀人来解决问题……”
这话一说出口,刚才还带着笑意的警察们,脸色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