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屏风,简单披着外衣的人回首。一双明眸先是看向景云,又看向景云手中的……
?
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烟灰色的眸子定格在尸体极有辨识度的黑衣上,时鹤书的声音很轻:“刺客?”
景云的心抽痛了一下,他的九千岁究竟是遇到多少次刺杀,才会如此直接的说出刺客。
他深吸一口气,垂眼将手中尸体抛到地上。
“是。”
死不瞑目的刺客倒在地上,时鹤书缓步走向了尸体。
刺客身上并没有话本中的刺青与痕迹,他甚至生的面容都平平无奇,是让人见过便忘的容颜。
“九千岁。”已不再掩饰的景云踹了踹脚边的尸体,言简意赅:“是太后派来的。”
太后?来刺杀他?
时鹤书顿了顿。
她终于疯了?
虽然连表面上的礼仪都摇摇欲坠,但时鹤书终究没有和太后直接撕破脸。他们依旧维持着诡异的和谐。
时鹤书无法理解太后为何会选择刺杀他。
“当真是太后?”
景云低低应了一声:“是,属下得到的消息里,是太后。”
时鹤书没有再追问。
事已至此,是不是太后已经不重要了。
蹙起的眉轻轻舒展,时鹤书轻笑一声。
“拖出去吧。”
他直起身,景云这才发现他身上的衣物……
目光飞速移开,耳根瞬间烧红,景云手忙脚乱地掏出一件披风。
“九千岁……”
他磕磕绊绊:“身、身上……”
时鹤书垂眼看向自己若隐若现的身体。
宽大的里衣贴在身上,垂在身前的长发遮住一侧胸膛,柔软的身体并没有结实的肌肉,白皙的皮肉上点缀的粉樱微微凸起,顶起一个并不明显的弧度。
很诱人。
但,又有几人会对自己的身体起兴趣。
“怎么了?”
披风轻轻包裹住时鹤书的身体,景云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个字:“透……”
时鹤书微微扬眉,饶有兴致的反问:“透?”
明艳的眉眼因戏谑的情绪变做妖艳,因热气蒸腾而微微泛红的眼尾仿若上了胭脂,勾人心魄。淡粉色的唇扬起,时鹤书看着景云窘迫到无处可藏的模样,轻轻笑出了声。
“好吧……”
时鹤书似叹非叹,抬手理了理披风:“真是有劳你了。”
心脏在胸腔内跳的乱七八糟,景云面红耳赤的注视着时鹤书,低低应道:“没有……”
他手忙脚乱的拽起地上的尸体:“九千岁,属下先将他拖出去了。”
囚禁
刺杀究竟是不是太后做的,对时鹤书而言并不重要。
指尖擦过窗棂,时鹤书语气漠然:“这可是她亲手给本督递上的把柄……放过岂不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