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忧的眉梢眼角尽是笑意,看的殷重光面无表情。
“你发什么疯。”
殷重光冷声道,而谢无忧轻轻捂住了心口:“你没感受到吗?”
殷重光只冷眼看着,谢无忧低声叹息:“我和厂公美好的心有灵犀。”
殷重光:“……”
殷重光冷漠:“你,恶心。”
她推了推桌上的纸张,站起身:“本使赏你的新资料,没整合,爱要不要,不要也别去烦我。”
“走了。”
谢无忧难得遗憾:“你难道不想听听我和厂公是如何心有灵犀的吗?这次很精彩哦。”
已经把时鹤书与谢无忧从小到大都所有经历都听个遍的殷重光一个趔趄:“滚!”
“唉……”
谢无忧长叹了口气。
既然殷重光不给面子,那他就只好上门去找他的厂公喽。
于是就这样,在月朗星稀时,时鹤书的督主府上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与厂公去镇抚司只需要刷脸不同,谢指挥使来督主府刷脸还是有些困难的。
特别是在景云与烛阴各强调一遍,不要把锦衣卫里那个姓谢的放进来后。
但谢无忧还是进去了,就是进去的过程不太顺利。
但这不重要。
“厂公?”
无视被时鹤书派去守门且一脸想杀人的景云,谢无忧脚步轻快。
“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容貌昳丽的青年放下茶杯,微微抬起下巴。
谢无忧沉吟片刻,忽的笑起:“自然是想厂公了,我连梦中可都是厂公呢。”
时鹤书至今也不习惯,或者说一辈子也不会习惯谢无忧的肉麻话。
他默了半晌,平静道:“请坐吧。”
谢无忧毫不客气的坐到了时鹤书对面。
“厂公啊……”
从那对如山水画般细腻的眉眼移到了带着水光的唇上,谢无忧注视着那水润的唇瓣,声音很轻:“你真的为我报仇啦。”
朦胧烛火更衬得时鹤书冰肌玉骨,微垂的眉眼令谢无忧看不清他的情绪。
“我该怎么谢谢你才好呢……”
时鹤书轻轻颔首:“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谢无忧忽的笑出了声:“怎么可以呢?我必须要好好谢谢我的鹤书妹妹呀。”
说着,他将桌上的糕点推到了时鹤书的手边。
羽睫掀起,时鹤书直直看向谢无忧,面无表情:“若你真的要谢,就别再那样称呼我了。”
谢无忧沉吟片刻:“好吧,鹤书妹妹。”
算了。
时鹤书垂眼,捻起了一颗糕点,抵到唇边。
这个称呼从小到大被唤了无数次,虽然并不喜欢,但时鹤书都要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