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悯直起身:“多谢督公关心。”
拐杖落地的声音清脆,江秋悯的目光落在时鹤书的侧颜上:“只是我很好奇,我与季尚书折的花,督公更喜欢哪只?”
时鹤书连看都未看,便继续平静的给出回答:“不分伯仲。“
看着明显有些失落的季长明,江秋悯唇角勾起:“督公,好花才能配美人,您该说更喜欢江尚书的才是。”
季长明:“?”
季长明不甘示弱:“分明是季尚书。”
江秋悯冷冷瞥他一眼:“季尚书折的粗糙,江尚书折的精细,自然是江尚书的更好。”
“是不是啊,督公。”
时鹤书:“……”
两人的视线都落到了时鹤书身上,但他并不想参与这二人莫名其妙的针锋相对,默默加快了脚步。
季长明见状也忙跟了上去,而走路不太方便的江秋悯轻笑一声,慢条斯理的缀在他们身后。
他们三人以一种奇怪的模式出了宫,又在宫门处道别。
“督公,明日见。”
江秋悯眨眨眼:“我会想您的。”
季长明不甘示弱:“长明也会想督公,特别想。”
又开始了……
时鹤书垂下眼,颇为礼貌道:“多谢,本督有时间也会想念你们。”
说罢,不顾耳根瞬间烧红的季长明与笑意更浓的江秋悯,时鹤书搭着小厮的手,上了马车。
“都怪你。”
时鹤书的马车缓缓离开了宫门处,江秋悯优雅地翻了个白眼,慢条斯理的开口:“若不是你这个蠢的,督公方才也不会被吓跑。”
季长明不信:“难道不是你的问题?督公可是很喜欢我的。”
江秋悯上下打量他一遍:“太医院怎么说?”
季长明皱起眉:“什么?”
江秋悯唇角笑意加深:“脑疾都严重到出幻觉了,太医院没给你开点药?”
说罢,不管脸色千变万化的季长明,江秋悯哼笑一声,直接转过身走了。
宫门前的针锋相对时鹤书全然不知,就像他不知道有一个“大惊喜”正在府中等着他一眼。
在清脆的鸟鸣声中,绕过郁郁葱葱的梧桐。时鹤书刚回到院落,不知从何处出现的景云便冲到他身前,握住了他的腕。
“九千岁,请随属下来。”
烟灰色的眸子微微睁大,不待时鹤书开口,景云便直接带着时鹤书跑进了他的书房。
“等——”
话音未落,景云便在屏风前莫名其妙来了个急刹车,时鹤书险些一头扎入他的怀中。
景云手忙脚乱地抱住时鹤书,冰冷的人如坠落的蝴蝶般跌入他的怀抱,时鹤书的眼眶微红,正紧抿双唇死死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