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表明关于该试验场是否为解家牵头建立、或解家产业,目前还在调查中。
而在特卫行动当天,联合军政确实通过连古提供的最新消息,在北港空域成功拦截了一架飞往境外的飞机,并从中搜出了一批携带种毒剂的化学武器共oo件,已查出幕后卖商为解家的三爷解叔恩。
“我还寻思着等少爷状态好些,再告诉您这个消息。”免得过于激动影响康复治疗。
红官眼眸忽闪,“解老三被抓了么?”
林耀堂点头“嗯”了声,眼里泛着激动的泪光,但在生病的主子面前,那份深植于心的忠诚与稳重让他不至于情绪大起。
“我是在一周前就听说了这个消息,解家把消息捂得很紧,有人拍到了解三爷被捕的照片,但很快照片就被删了,网上也找不到相关内容,这事只酵了几天就没了动静,后来是从大少爷那里,才确定了这事的真假。”
林耀堂说起来诸多感慨,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虽然幅度不大,但足以显露他的释怀与解气。
从前解家对林耀堂极为苛刻,动辄打骂,还将他赶出家门,使他被迫过早地和红官分别,颠沛流离多年,而今眼看解家走向衰微,那口沉积许久的郁闷之气终于吐出,心中畅快了,说话的语气便轻快了许多。
红官的眉眼也渐渐舒展开了,但他没觉得多开心,解家造的孽,是解家老三一人万死不抵的。
“只有解老三一人出事?其他人呢?”
比如一家之主的解伯仁,这回可有被气死?
比如家族未来展的主心骨解仲昌,有试图东奔西走力挽狂澜?
再比如长期用药物吊着命的解老四和解老五,他们死了没?
林耀堂叹了口气,除了解家三爷,其他几位爷就跟销声匿迹了一样,就没在公众场合露过脸。
红官有些不痛快,“解鸿程呢?”
解三爷和境外军火商频繁交流一事还是解鸿程透露的,解三爷被抓,他这个好大侄子功不可没,就是不知道解鸿程的算盘会不会打砸了。
“听大少爷说,家里……解家现在有点乱……”
关于解家大少爷的话题,林耀堂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站在什么立场表述了。
解家此刻就像热锅中的蚁群,被局势的紧迫与危机深深笼罩着,外部的压力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不断升温,内部必然也是一片焦虑与不安的喧嚣。
“热锅上的蚂蚁,四处寻找着出路,乱是正常的,就是怎么个乱法?”
想当年解家老四解季德因盗卖军火入了狱,解家几兄弟为了捞他,费了不少劲,现在解家老三解叔恩也栽在这里,同一个坑连扑两次,解家很难不被起底调查,而且调查他们的是极不好糊弄的联合军政。
何况还有连家这个受害者参与,这就是一道极其难以逾越的障碍。
如此困境,解家怎能不乱?
“听说解三爷出事当天,在海外的家室也被控制下来,如今解家个个人心惶惶,晚辈没一个敢站出来献计献策,大少爷在海外刚好有人脉,就疏通了些关系,暂时保全了解三爷的家室。”
“那解老三名下的公司和资产呢?”
“有的冻结,有的查封,和犯罪行为直接相关的部分听说已经被没收了,不过好像并不多。”
红官不出所料地哼了声,“解家很早之前就以实现投资多元化为由,将大部分资产转移到了海外,想来早已盘算好了退路。”
转移资产是解家分散风险的常规操作,这次也算是误打误撞,所以还不至于到破产的地步。
但此番的冻结和查封,必然会引起外界多方猜测,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前两天还有看到媒体布的一些消息,后面就看不到,但是听说解家业务那块并不好,还有人把之前流传的那唱词又翻出来,那些投资的人纷纷撤资了,解家和不少合伙人闹了,闹得还挺凶,还打了官司,有输有赢,就是没有公开,应该是被他们压下去了。”
解家做这些欲盖弥彰的事,无异于扬汤止沸,没解决根本问题,其他小打小闹的做再多也于事无补。
事情还没有到彻底爆的时候,研生化武器的行为板上钉钉,如此消息一经公开,解家将一瞬跌入谷底,整个家族还要面对严重的法律后果和长期的声誉修复工作,很难翻天了。
解鸿程拿什么来拯救解家?
“向死而生。”
时隔半个多月,红官从解鸿程口中听到这四个字,还有些恍惚。
早些日子,红官就提醒过解鸿程,解家这一劫除非涅盘才能重生,但当时的解鸿程偏不信邪,或者说盲目自信了。
也许从解鸿程决定向红官泄密开始,就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抱有一丝侥幸的是,红官可能会看在他这个大哥的面子上,从中调和,那样连家介入后不至于赶尽杀绝,但他显然高估了这名存实亡的血脉亲情。
他总说红官执迷不悟,但真正执迷不悟的人是他,所幸这回他也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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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里传出的声音,既无奈又释然。
林耀堂在一旁也听得表情复杂,但让他感到欣慰的是,他们的对话心平气和,就和亲兄弟一样。
“所以你想怎么做?”红官从喉咙里嗯了声,认真地问。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小会儿,红官补充说明:“你的事,我不会掺和。”
“……那就别过问了。”
这边语滞了下就被挂了电话,红官茫然看向红福,似乎在问“所以他打电话过来是干什么的”。
红福送汤过来的路上接到解鸿程的电话,这才转交给红官听,听了全程的他也读懂了红官的表情,于是解释道:
“先生,这解家大少爷打电话过来是想确认您的身体状态,之前就已经通了几次电了。”
林耀堂闻言展眉接口:“原来大少爷都来了几次电了,可见对少爷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