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玩吗?”红官压着气息问。
话音才落,手中力道突然一松,抓了空,对方竟然能将自己的双手反拧过来,迅从他的压制中脱出,巧妙地将红官反绞住。
一瞬大意,叫对方有机可乘了。
“当然,在这里能玩的东西可多了。”
对方嘴里说着暧昧的话,俯身压下,目光略过红官后颈上的淤痕,有些热辣。
“低估你们了,原来已经到这种关系了,是床伴吗?”
“连古”轻蔑的声音从唇齿缝里挤出,十分不爽。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跟连古什么关系,容不得别人随意置喙。
红官皱紧了眉头,扭动着手腕,试图挣脱:“你到底是什么人?”
“连古”不怒反笑了,笑得阴恻恻。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有长得像的两人,他一定会认为是连古病把哪根筋烧坏了。
屋内的陈设布置十分简单,一眼就能看透。
红官扫了一圈,貌似只有床头伸手可及的台灯衬手。
没等对方进一步举动,红官现学现卖,拧动腕节向下一沉,肩头一拐,就刚刚对方脱手的动作,反将其掀倒,压在床上,再伸手将台灯的线猛地扯断,捆绑在“连古”交叠的手腕上。
“这么粗鲁,可不像你啊。”对方沙哑蛊惑的嗓音在手腕被强行收紧的瞬间转了调,出声痛哼,“轻点!”
“你认识我?也对,和解家同流合污的都认识我。”红官将他拽起压在壁面上,抽出一只手去拉扯他脸上的皮肉。
这副皮囊,不是面具,也没有任何毛病。
五官、型甚至是身高都相差无几,还得从细枝末节中分辨,要是对方不靠近不说话不笑,他真的很难分辨出来。
“连古”在红官深沉凝思的神情中找到了一丝快感,唇角一弯:“我就是连氏集团继承人,合法的……”
“还在演戏?”红官目光寒,但探究的神情还是正中下怀了,“为什么要假扮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对方抬起下巴,垂下视线神秘地看着他:“要不要深入检查一下,看看我到底是真的是假的?”
红官双眼微眯:“有道理。”
说话的间隙已经撕开了对方的衬衣,这一下把“连古”整懵了。
猝不及防就来真的?
同样的肌肉,肤色却过白了,“养尊处优”应该放在这人身上才对。
对方的声音还没出,红官就照着对方的膝弯处猛地一踩,直接断了这人的腿,不出意外,对方惨叫出声,脸刹那扭曲了起来,稳不住身体就要滑倒。
红官再次把他拽起,盯着那洁净渗出汗的胸膛,手扶在对方剧烈起伏的胸口上,嘴角冷冷地扯出个弧度:“你跟他还是不一样。”
心脏长在左侧,也没有因为疼痛浮现的胎记图案,再怎么学,这两个特殊的标志,也学不了。
“连古”咧着嘴呼呼喘着大气,再也装不下去了,拧着脖子:“原来你们玩得这么刺激……”
“还有你想不到的,要不要试一下?”红官从后掐住他的脖子,逼他仰起头来,“为什么要扮成他的模样?”
“我天生就长这样,跟他像?呵,因为我们是双生的……”
这个消息来得震撼,红官始料未及,他一直以为连古是连家独生子,从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可对方的话几分真假,很难辨别。
红官凉凉地盯着他,心间掠过许多假设和想法。
“我是连家合法继承人,我才是真正的连古!是他!是他夺了连家的财产,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对方咬牙切齿,带着满腔激愤。
这话的信息量巨大!
红官乍然想起了那部老旧手机里拍摄到的视频,连古为什么要把父亲的遗体捐赠出去,和其父亲不和谐的症结到底在什么地方,这些从来没有听连古提起过。
难道真如这人所说的那样,连古是因为争夺遗产致使关系破裂?
这里头到底藏着什么秘辛?
“连家有双生儿的事,为什么从来不见报道宣传?”
他很少看新闻,但也知道连家就一个独生子,那个人就是连古,这是板上钉钉的事。
红官满心狐疑,他不信一个凭空冒出来的人,或许这人就是个西贝货,冒名顶替的。
那人冷冷嗤笑:“见过黑白棋吗?这就是老爷子下的一手好棋。”
红官忽然一怔,所谓黑白棋,“黑白”二子原指“阴阳”,放在不同的地方,又有不同的意义,也可以指代黑暗与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