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非晚毫不怀疑,只要她敢轻举妄动,下一秒宋宴寒就能凑上来啃她的脖子。
她浑身抖了一激灵,被脑海里的血腥画面冲击到,连忙闭上眼睛,装作没看见似的别开脑袋,若无其事翻了个身。
但他貌似真的只是为了看她睡觉而已,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莫非疯子形态的男主有看人睡觉的特别癖好?
不对啊,按理说女主应该跟他遇上了才对,他不跟女主花前月下,酱酱酿酿,怎么跑这来疯了?
迟非晚越想越疑惑。
过了许久,床边的那个人影还是没有走开。
迟非晚终于忍不住了,转过身想跟他理论,结果现男人已经靠在床柱上睡着了。
双眸紧闭着,额头上的那抹红色印记已然消散,眉眼的邪肆也尽数散去,俊美五官精致分明,像是画里走出来的贵公子,看上去倒也没之前那般可怕了。
不行,迟非晚你醒醒。
迟非晚拍了拍脸蛋。
长得再帅也不能忽略他是个疯子的事实。
你又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给自己打清醒后,迟非晚再度看向宋宴寒。
他身上穿的这么少,不像是将解药带在身边的样子。
所以,会不会是在他的房间里?
迟非晚坐起身来,小心观察了下宋宴寒的神情,轻声唤了两句,“宋宴寒?宋宴寒?”
连唤几声都没反应,应该是睡着了。
迟非晚小心翼翼避开他,轻手轻脚地爬下床。
结果刚穿上鞋,还没来得及偷溜,手臂就突然被一阵大力给撅住了。
她心脏都漏跳了半拍。
脑袋近乎僵硬地转过去。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眸光猩红地看着她。
迟非晚吓得舌头打结,有些手忙脚乱地解释道:“我……我渴了,想去喝杯水。”
然后迟非晚就现,男人对于她的解释没有半点反应。
她试探性地伸出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依旧没有回应。
合着他已经失去意识了。
刚刚那一下是单纯的条件反射?
迟非晚目光落到他抓住自己的手上,试图将他的修长如玉的指节一个个掰开。
却没想到狗男人睡着了以后力气还这么大。
她咬着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能掰动他一根手指。
“喂,你醒醒。”
她试着唤醒他,却现他睁着眼睛,睡得还挺死,无论她怎么喊,他始终无动于衷。
要是手边有刀,迟非晚估计早就一刀捅下去了。
痛也得把他痛醒。
顺便报之前那几次差点被他掐死的仇。
这么想着,迟非晚没忍住往他身上踹了一脚。
男人没有反应。
洁白的里衣还有敞开的胸肌上却赫然印下了一个清晰的鞋印。
只要对比一下她的鞋,就能轻松猜出罪魁祸是谁。
迟非晚有些心虚地用手擦了擦他身上的鞋印。
结果没想到越擦越黑,将他身上的雪白衣衫蹂躏的黑一块白一块,让人不忍直视。
依照宋宴寒的洁癖,要是明天早上现是她踹了他,还不得把她大卸八块啊?
迟非晚咽了咽口水,空出来的那只魔爪颤巍巍地朝他伸了过去。
虽然知道宋宴寒睡得很死,不会轻易醒来。
但是……万一呢?
将他早就蹂躏的不成样子的里衣脱下,迟非晚一时间不知道该将罪证塞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