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莲步轻移,朝大厅走去,身姿婀娜却步履沉重。
双眸里,哀愁与伤心满溢,仿若幽潭蓄泪,瞧着便叫人心尖酸、忍不住替她心碎。
“爹,娘。”
苏酥刚踏入大厅,苏夫人便快步迎上,伸手一把拉过她的手,紧紧攥在掌心,未语泪先流。
“我可怜的女儿,今后你可怎么办?这付小将军生死未卜,你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哟!等这事平淡下来一点,咱们就退婚!虽说此举于名声有损,可也不能把你一辈子搭进去啊。”
苏夫人边哭边说,泪如雨下,打湿了苏酥的手背。
“夫人。”
苏尚书眉头紧皱,忍不住出声提醒,目光警惕地扫向四周,压低声音道:“小心隔墙有耳,这话可不能乱说,事关重大,还得从长计议。”
苏夫人泪珠子簌簌滚落,抬手用帕子使劲儿擦着眼角,那帕子都被洇湿了大半,抽噎几声后,拔高了嗓音道:
“难道我说错了不成?你瞧瞧,现如今这是个什么光景!
付小将军掉落悬崖,底下是汹涌狂暴、能吞天噬地的凶猛流水,任他再神武不凡,这般绝境,看样子哪还能有活路?
难不成要让我的酥酥为这么个不知生死的人守着,白白耽误大好年华?”
苏夫人越说越气,胸脯剧烈起伏,攥着帕子的手因用力指节都泛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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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他们只是未婚夫妻,还没行那夫妻之礼,名份上终究差了一层!
就算是成了真正的夫妻,日子过不下去了,不也还是能够和离的嘛!咱犯不着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苏尚书原本还耐着性子听着,听到此处,脸色瞬间阴沉如墨,额上青筋突突直跳,怒目圆睁,猛地打断她。
“你简直愚不可及!付棋云此番行动是为了保家卫国、守护我大凌万千子民,说破天了也是为了抵御外敌、护我疆土才失踪的!
眼下连生死都还没个定论,你就在这儿嚷嚷着退婚,消息若是传出去,是想被天下的百姓戳着脊梁骨指责吗?你可曾想过,此举会将我苏家置于何种境地?”
苏尚书越讲越是激动,说到最后,一巴掌裹挟着满腔怒火,重重拍在桌子上,“啪”的一声巨响,震得桌上茶盏都晃了几晃,茶水溅出些许。
苏尚书满心窝火,胸膛剧烈起伏,此时深觉悔不当初。
想起老娘从前的念叨,娶妻当娶贤,那时只觉是老生常谈,没承想如今被现实狠狠打脸。
自己这妻子,平日里只知操持些内宅琐碎,遇上大事竟这般拎不清,目光短浅得只看得到女儿的婚约得失,全然不顾家族颜面、朝堂局势,害得他在这节骨眼上大动肝火,当真是失策至极。
苏夫人本还梗着脖子、满脸不服,被苏尚书那一巴掌拍桌的气势吓得一哆嗦,瞬间噤了声,眼眶泛红,委屈地咬着唇,身子微微战栗,大气都不敢出。
“好了,娘。没事的,你女儿总不会吃亏的。”
苏酥瞧着苏夫人吓得有些冰凉的手,心底轻叹,回握住母亲的手,轻轻摩挲着,试图传递些暖意,安抚她的情绪。
实则,苏酥心里另有盘算,她知晓付棋云的近况,付棋云非但没死,还流落在乡下,与一个农女打得火热呢!
苏尚书瞧着母女俩,心烦意乱,终究是忍不住甩袖而去,临走时只丢下一句。
“酥酥,安慰一下你娘,我出去办公了。”
说罢,大步跨出门槛,袍角随风扬起,背影透着几分无奈与恼怒,只剩苏酥轻声细语地劝慰着受惊的苏夫人。
苏夫人见苏尚书大步流星地跨出门去,股子压人的气势一散,她像是终于缓过劲儿来,气顺了不少,原本混沌杂乱的脑子也跟着清明了许多。
抬手轻搭在苏酥肩头,拉着她一道在椅子上坐下,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道。
“酥酥啊,你可别听你爹那一套,虽说他讲得有几分道理,可娘这心里,总归是放不下你。
你还年轻,往后的日子长着呢,哪能就这么被一桩没了准信儿的婚约给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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