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紫的痕迹被裤腰盖住一些,想都涂到还得把裤子往后拉一下。
陆丛舟做足了心理建设,数十只羊都数了两轮了,霍北川还是没动作,难不成是他伤的太厉害,无从下手?
“怎么了,霍北川,你怎么不涂啊。”
陆丛舟的皮肤肉眼可见在变粉,霍北川捏着药膏表情空了一瞬,还是艰难道:“伤口被裤子挡着,还得再往下一点,可以吗?”
唔,再往下啊……
“行,你涂。”
霍北川轻轻嗯了一声,手指扣着陆丛舟的腰,指尖勾着裤子向下,大片的痕迹延伸到臀瓣之上,他蹙了蹙眉,小心地碰了一下。
“这样疼吗?”
疼还是不疼陆丛舟已经感觉不到,只觉得羞耻,被霍北川揉过的地方酥酥麻麻,他指尖像是带着火,整个烧起来,陆丛舟咬着唇哼了一声,额前隐隐汗湿。
太遭罪了,倒不如就这样疼着。
“抱歉,你稍微忍一下。”
这个药膏是顾宴给的,对跌打损伤有奇效,就是要把药揉进去,霍北川吸了口气,掌心按上去揉搓,他目不斜视,眼睛落在虚空一点,只等着药膏全部吸收,才慢慢收回手掌。
被他按压下的皮肤红了一大片,霍北川掌心带起来的风拂过,他发觉陆丛舟似乎是颤了一下。
霍北川蹲下,跟扭着头不语的陆丛舟对视上。
他的唇瓣上有一道深深的牙印,眼眶里蓄着泪,倔强地没有落下来。
“是不是太疼了,别咬唇,喊出来。”
“霍北川。”陆丛舟嘟哝。
“嗯,后腰就那一块看着严重,药膏就放在这,前面你自己来,用力一点把药揉进去,要不然不管用。”
霍北川手心还残留着药膏,他想了想拿手腕蹭了蹭陆丛舟的脑袋,权当是安慰。
“我回避,你看看哪里要是够不着,你喊我。”
“霍北川,能洗澡吗?”
陆丛舟憋了半天,就问了这一句,他眼神飘忽,是难得的难为情。
“最少得一个小时,要不然你洗了我再涂一次。”
霍北川想着,可能他力气太大,疼的陆丛舟出汗。
他只愣了一下,拿a4纸折了一个小扇递给陆丛舟。
“你扇一扇,家里是恒温系统,是不是太热了,要不然给你拿一瓶冰可乐吧。”
陆丛舟胡乱应着,一分钟后,他趴在沙发上喝着冰可乐,扇着扇子,沉默地看着霍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