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的属下们,也都面带不屑之色。
若是在黄沙州,他们也许会忌惮大雷音寺。
但这里终究是龙渊州,而地乾佣兵团屹立在龙渊州、龙渊城多少年?乃是最顶级的佣兵团。
即便对上大雷音寺,他们也丝毫不惧。
“大雷音寺的迦叶主持,不是好惹的角色。”
却在此时,禹清河的脸上,划过了一丝凝色。
郑刑守迟疑道:“莫非连团长,都不是他的对手?”
“我没有与他战过,并不清楚谁强谁弱,但那老和尚,佛法精深浩大,还精通因果之道,不容易对付。”
禹清河顿了顿,又道:“而且,为了区区一个李问禅,就冒然与大雷音寺交恶,属实不智,你们莫要忘了,我地乾佣兵团并非一家独大。”
话音落下,众人都微微颔首。
团长说得有道理。
地乾虽不惧大雷音寺,但也不会冒然与对方起冲突,否则其他势力定会趁虚而入,动摇地乾佣兵团的根本。
“这人是血头陀抓来的,应当还在血头陀手中,我现在就联系他。”郑刑守想了想,沉声道。
“可!”
禹清河道出一字,随即吩咐道:“不过,联系血头陀的同时,不要放弃对那年轻人的追查,尽快查清他的位置。”
“即便我地乾佣兵团,卖大雷音寺的面子,将人放了,这个掳走武幽的年轻人,也要死。”
“明白吗?”
“自然。”
郑刑守微微颔首,道:“等查到他的位置后,我立刻派人前去攻打,一定将那小子绑来。”
可禹清河却摇了摇头,道:“这件事,归根结底是血头陀惹出来的,理应由血头陀来解决,我地乾佣兵团,提供情报便足够了。”
“就如同……天烈佣兵团,在这次事件中,所扮演的角色。”
听到这里,郑刑守悚然一惊:“团长,您的意思是……”
“大雷音寺属于外来势力,对龙渊城内的一切,都知之甚少。在这种情况下,那个年轻人是如何想到通过掳走武幽,来换李问禅呢?”
禹清河眸光深邃,道:“他又是如何筛选出武幽的?”
“这背后,看似与天烈佣兵团无关,实则都是天烈在暗处推波助澜。”
“至于他们的想法,也很简单,就是想让我地乾佣兵团,与那年轻人背后的大雷音寺对上,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
“所以……我们不能中计,将这一切,交给血头陀去处理。”
“反正血头陀又并非地乾佣兵团的人。”
“是,明白了。”
听过团长的分析后,郑刑守这才明悟。
原来天烈佣兵团,真的在后面搞了一些见不得光的小动作。
而地乾一旦上当,无疑会与大雷音寺对上。
哪怕地乾不惧,等两大势力斗得你死我活时,天烈佣兵团也会趁虚而入。
而将整件事,交由血头陀处理,便不一样了。
血头陀并非地乾的人,只是与地乾有合作,他自己惹出来的篓子,自己去擦屁股。
地乾仅在幕后提供情报便足矣。
“去吧!”
禹清河挥了挥袖袍。
郑刑守火速离开,前去安排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