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满脸震惊,傅子言有些怒意地对我说:“愣着干什么?天气凉赶紧回家,别把孩子冻着。”
此话一出,我的脑袋瞬间炸开,全身的血液汇聚在头颅。
我抿了抿嘴,强忍着怒意看着傅子言贴心地为顾清清遮挡车门,而后他们旁若无人般坐上了车,连余光都没有在我身上停留。
我最终还是忍下了怒意,上了车。
2。
回家的路上,傅子言一直贴心地询问顾清清是否对当前的车速感到满意。
对于一向骄傲的傅子言而言,他一向是不会注意这些的。
记得有一次我高烧不退,上吐下泻,傅子言本来答应好陪我一起去看医生。
路上突然收到开会的通知,他不顾面色惨白、身体虚弱的我,一路狂飙赶到医院将我赶下了车。
我扒着车门挽留,“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你能不能陪我一会再走?”
谁料傅子言却满脸不高兴地对我说:“大家都在等着我开会,我不能不去,你自己想办法吧,不行给你个闺蜜打个电话。”
没等我再说话,傅子言直接开着车呼啸而去,等我反应过来只能看得见他汽车的尾气。
他完全想不到那天我自己一个人是如何一步步边吐边熬到医生办公室的。
如今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
虽然我们是联姻,但是也是傅子言主动提议要和我结亲的,我并没有上赶着他。
也是他对着我的父母承诺会一生一世对我好,不会让外婆受委屈。
这一切似乎都成了笑话。
傅子言见我怔在原地迟迟不说话,推了推我的胳膊说:“还傻站着干什么?饭做好了吗?”
我抬眸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怀中的孩子,面色平静地问他:“你有没有什么要和我说道?”
我想如果现在他愿意主动和我坦白,我可以体面决绝地和他结束这段离心的婚姻,可是傅子言没有
在一起六年,我对傅子言的一言一行十分熟悉,我能清楚地看出来他眸中一闪而过的慌张。
傅子言的手指微微一颤,随即脸上扬起一抹怒意。
“沈雪宁,我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你在闹什么?”
“我们都到家二十分钟了,你还不去厨房做饭吗?”
“我能有什么要说的,你又想说什么!”
和之前的每一次争吵一样,傅子言永远把自己放在对的那一方,他也从来不管不考虑这件事情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他永远一副颐气指使的态度对着我。
好像我就应该从头到尾为他服务一般。
换做以前,我一定和他据理力争一番,但是这一次我不想再说话了。
我心知肚明,无论傅子言解不解释,离婚已经成了定局。
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
就在我们僵持不下时,顾清清笑容满面地向我们走了过来。
她体贴地问道:“发生什么了?需要我帮忙吗?”
傅子言立马换了副语气,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回应。
“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帮忙呢?”
“赶紧回房间休息吧。”
说到房间,傅子言进门的时候直接吩咐管家让把主卧收拾出来给他们母子住。
主卧是我和傅子言的婚房,外人是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居住的。
哪怕我拒绝,傅子言也当听不见,直截了当说了句:“这个家里,听我的。”
如今看着他们俩如此温馨地在我面前,我有种几乎窒息的濒死感。
顾清清看着我面色阴沉地瞪着她,撇了撇嘴,走近了傅子言。
她顺势挽上了他的胳膊有些不开心地说:“哥哥,是不是雪宁姐对我有什么意见?”她说着话时眼神飘移不定,尽管表演得很是卖力,我还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