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滚了滚,视线渐深,“吱吱,不欢迎哥哥回家?”
姜至脸色一僵。
她被迫起身,心虚的视线飞快的在沈聿淙身上扫过。
男人进屋时脱的外套,就搭在小臂上。
里面穿了一件黑色高领绒衫,领口刚好遮住凸起的喉结。
欲盖弥彰的性感。
宽阔的肩膀,鼓胀的肌肉,和细腰形成巨大反差。
姜至不禁想起闺蜜付暖说过的那句话。
黑色紧身衣是男人能穿的最Y荡衣服之一。
她声音很低的叫了一声,“哥哥。”
沈聿淙喉间发紧。
叶渐青搭话问,“吱吱?是姜妹妹的小名吗?有什么寓意?”
沈夫人解释,“好像是林教授取的,我也不知道什么寓意,反正全家就聿淙这么叫她。”
叶渐青忍不住多看了姜至一眼。
林教授是姜至的生母,十三年前和丈夫姜教授一同死于车祸。
那一天,是姜至九岁生日。
那一天,也是姜至被沈家收养的日子。
那一天,天气湿冷,蛋糕是苦的,唯有沈聿淙的怀抱是温暖的。
“五岁时跟我爸去过他工作的地方,在那儿捡到一只迁徙落伍的黑眉苇莺,养过一段时间,它总吱吱叫,我总跟着学,时间久了,大家就开始叫我吱吱了。”
姜至有意澄清。
叶渐青的视线果然温和不少,“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聿淙哥的专属称呼呢。”
姜至暗暗在心里松了口气,下意识扫了沈聿淙一眼。
男人正目光深邃的看着她,看得她心头狂跳,口舌发干。
昨晚房间的光线很暗,感官被无限放大。
可她却清晰的记得他在到达巅峰时,眼底的那一抹红。
妖冶,勾人。
原来男人床上床下,是截然不同的两幅面孔。
人前光风霁月。
人后禽兽不如。
姜至猛然遏住脑子里的疯狂思绪,急忙找借口开溜,“阿姨,我学校还有事,就先走了。”
沈聿淙回来了,她留下更显多余。
沈夫人果然没开口挽留,“让司机送你去吧。”
“不用,我自己打车过去就好。”姜至上楼拿包。
走到楼梯中途,忽听沈夫人疑惑的问沈聿淙,“今天也不冷啊,你怎么穿高领打底衣?聿淙,你不是最怕热吗?又不是姜姜,从小她怕冷,你怕热,大冬天她包得严严实实恨不得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而你却能跳到榕江里游一圈,浑身使不完的牛劲。”
“姜妹妹穿白色高领打底,聿淙哥穿黑色,你们兄妹俩还挺有默契的。”叶渐青意味颇深的提了一句,却故意强调二人现在的关系。
姜至脚下一绊,差点摔一跤。
脸上是火烧火燎的狼狈。
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尴尬。
维系了十三年的平衡,被昨晚的一夜荒唐打破。
以后,她将如何自处?
从昨晚到现在,姜至脑子始终一团混乱。
她需要点时间来理清。
取了包刚要离开,门外却站着一抹颀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