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深夜,醒来时发现沈聿淙在洗手间里搓洗衣服。
洗的还是她沾染了经血的贴身衣物。
柔软的布料在男人的手中变了形。
姜至涨红着脸,怎么也没想到金尊玉贵的沈公子会为她做这样的事。
沈夫人常说,她家淙哥儿是科研大佬的料,那双手是用来做研究的。
所以在家从来不让他沾染凡俗事务。
如果让她知道沈聿淙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为自己清洗贴身衣物,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端来。
姜至想抢回他手里的东西,却被沈聿淙拦住。
她红着脸小声嘟囔,“我自己来。”
沈聿淙没同意,把她赶出了洗手间,自己一个人蹲在里面把她的贴身衣物和裤子全都清洗干净。
又取了吹风机吹干,方便她第二日换洗。
县城酒店的条件比不得市里,就算是最好的酒店也没有干洗服务,全都是沈聿淙亲力亲为。
姜至第二天还真用上他洗好的贴身衣物。
那会儿的感觉很微妙。
她形容不上来。
但现在想来,对沈聿淙有了少女心思,就是从那一刻开始的吧。
车子行驶在告诉上,两旁的风景飞速闪过。
姜至很久没有回老家,成年后她也考了驾照的,但是没车。
沈夫人说过要送她车,她没要,怕自己欠的越来越多到最后会还不清。
沈家倒是有车,可她没有独自驾驶高速公路的经验,没敢开过。
所以每年父母忌日,她都是去寺庙祈福。
也为沈聿淙求个平安。
三年来,年年如此,从未变过。
老家的地理位置比融城高,天气预报说近期寒流南下,高海拔的地区可能会下雪。
姜至很久没看雪了,小脑袋就趴在车窗上,看着绵延的山脉问沈聿淙,“哥,你说明天会下雪吗?”
“不知道。”沈聿淙没关注这个。
姜至小声嘀咕,“要是能下雪就好了。”
沈聿淙专注开车,没接话。
到是姜至再次忍不住好奇问他,“你还没告诉我,梁家为什么突然退亲呢?就因为蒋楚然怀了梁妄孩子?”
她觉得这个说辞太牵强了。
梁妄生性爱玩,不可能没搞出人命过。
他身份地位都摆在那儿,少不了一些生了歪心思想借腹上位的女人。
梁太太若真愿意认,不至于等到今天。
这其中总有不对劲的地方。
“蒋楚然肚子里的,可能是梁家唯一的种了,你说梁太太认不认?”沈聿淙提了一嘴。
姜至怔住,“唯一的种?什么意思?梁妄不孕不育?”
说完又觉得自相矛盾,“不对啊,如果他不孕不育,蒋楚然又是怎么怀上那孩子的?”
“梁妄出了名的爱玩,还没成年就厮混在女人堆里,有中度性瘾,一开始女人还能满足他,渐渐地胃口就大了。有时候连男女都不忌,只顾着追求刺激,以达到感官上的满足。”
姜至知道梁妄是个混账玩意儿,但没想到会混到这总地步。
而她还差一点嫁给这样的人。
哪怕现在退了婚,还是让她后背发麻发凉,差点一口气没下来。
完全不敢想象若是她真嫁给这样的人,会过什么样的悲惨日子。
已经不是火坑可以形容了,完全是深渊巨坑,万劫不复。
“他玩得过火,身体渐渐吃不消,就开始嗑药,国产药进口药和神药,全都用上。”
姜至联想到那次梁妄磕了药的状态,浑身都泛起鸡皮疙瘩,还恶心。
“时间久了身子被掏空,几乎失去生育功能。”沈聿淙侧眸看了她一眼,“甚至不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