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信单独写给杨三力,也是知道孟母一直不同意女儿做这些商贾之事的,可女儿在宋府过得不如意,她愿意找些事打发时间也行。
想到女儿在婆家受欺负,孟信气得不行,可本家能跑能动的都在军营,他又是轻易不能脱身的,鞭长莫及啊!
只一心等着哪日有机会回了京,定要好好招待招待那位好女婿!
只是孟若华还有疑虑,“这般人物,让他来帮我岂不是大材小用?快让他回去帮爹爹吧,边疆的事要紧。”
听着也是打探消息的好手,来帮她做生意实在是浪费了。
依着她的记忆,离孟家出事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正是要紧的时候。
杨三力无奈叹息一声,“小姐若是想做生意,放心用他便是。”
见孟若华满脸不赞同,又不得不说道:“他同我一样得罪了贵人,弄得家破人亡,除非有了天大的军功直达天听,否则是出不了头的,不过是过一天是一天。”
毁了他们家的是皇亲国戚,被孟将军带走已是给了天大的面子,如何会让他们出头?
这些年孟将军在边境,又刻意远离朝廷,在京中在朝堂很难说话,他们又怎能让将军为难。
孟若华隐约知道些,无奈只跟着叹息两声,“哪天有时间安排我们见一见吧!”
让人跑到千里之外的两广地区不是小事,总要问一问人家的想法。
杨三力道:“随小姐安排时间,他就同我住在一起,都是有空的。”
孟若华想着事情今早安排妥当才行,便让杨三力将人找来了。
不过等了一刻钟,人便来了。
孟若华抬头一看,只见高大的身躯差点将门口的光都挡住了。
他在门前作揖行礼,因是背着光,让人更看不清他的面容,只看出面色黝黑。
莫名其妙的,这一瞬间孟若华想起了于宴,于宴也是这般高吧,但是比较瘦,但一样的精壮。
她忙起身侧了侧身子,又让人进来说话。
那人进屋三两步便站定了,声音粗沉道:“小的面容粗鄙,别吓着小姐了。”
孟若华不着痕迹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只见他脸上一道三寸多长的疤痕,从眉骨直至下巴。疤痕整齐,定是被利器一次划下的。
那人名叫许勇,三十五岁,京中人士,读过书习过武,跟着孟信已经十三年了。
“小姐若是想去两广贩运些货物来卖,还真不能多耽搁了,再过两月便到了雨季,那里整日得下雨,什么事情都不好做了。”
“许叔去过?”孟若华好奇的问。
“没去吧,在兰州结识了几个那里的人,听他们说的。”
孟若华既决定了做生意,又是孟信给她找的人,三人便好好商量起来。及至傍晚,已经商定了出发时间及一应琐事。
因是头次去,也不知北方有什么东西能在南方畅销,又时间紧迫,也不打算贩运货物过去了,让许勇带上二三十个人轻装简行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