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里更多的是游手好闲,又喜好胡吃海喝的二痞子。
在这里乞讨的人多数都是有组织的。
他要想不被融入组织中,就只能将要来的大头,交给二痞子,以此换来保护。
幽萼走到火车站边上的小巷中,果然在巷尾看见缩成一团的纪文川。
幽萼回头就跑,找到一位慈眉善目的老爷爷。
小嘴一扁,泪水就从白净的脸上掉落。
她瘦巴巴的小手拽着老人衣角。
这
已经是她求助的第三个人了。
“爷爷,可不可以救救我哥哥,他在巷子里被人欺负,我不敢过去。”
老人膝下躺着一只背着军绿色小包袱的狗狗。
小狗在幽萼身上嗅了嗅,咬着老人裤腿就想拽。
老人混浊的眼眸中却如同看透一切一般。
“小丫头,在外面随意跟陌生人说话很危险的,你不知道吗?”
他才说一句,小丫头眼泪又一滴滴砸落。
“我知道。”
她打着哭嗝。
“可是,不求你们的话,哥哥会被打死的。”
她试探性地拉着老人衣角。
“爷爷如果能救我哥哥,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会的很多,洗衣做饭都能。”
老人看她带伤的手臂,叹了口气。
本来不想多管闲事。
良久才拄着拐杖。
“大福,走吧。”
他起身,小狗立刻就拖着受伤的腿跟上。
小巷中,纪文川咬着嘴唇,紧紧护着胸前小碗。
身体弓成虾米,衣服上被踢了很多脚印。
黄毛心烦地重重一脚踢在他屁股上。
“呸,真晦气。”
“小哑巴,就让你给我一点钱,下午就不给你收了,怎么就是舍不得给我?”
“我下午要去唱歌,你不给我钱,我怎么把妹?”
纪文川抱着碗,一个劲摇头。
他要买消炎药,还要带她去看医生,要存钱。
黄毛朋友在身边起哄着。
“啧,你的小跟班看来也不听话嘛,还天天保护他,给点钱都不愿意。”
黄毛吐下烟头,轻微咳嗽。
“小哑巴平时还是挺
大方的,就是每个月有那么几天,一分钱都舍不得给我。”
“那你平时不是都按时拿钱的吗黄毛?”
黄毛摸着脑袋,咳嗽着:“这不昨天赌输了,没钱了嘛,不然小哑巴后天又要给我钱了。”
想到这黄毛一个机灵。
“小哑巴,今天把你碗里的钱全给我,后天我就不要了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