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宁拼了老命想从网络上找到一点蛛丝马迹而一无所获的时候,为了争夺祭祀权而进行的选拔赛也快要结束了。
这场选拔赛是一层层的选过来的,先是一个村子里的几个大姓在内部决斗一下,一个村子只能有一个代表队,这个代表队里由村子内大姓的主心骨来领导,进行下一轮的选拔。
下一轮是村子和村子之间的选拔赛,村子们互相斗,斗到一个县只剩一个之后,去到市区参加比赛。
市里就是最终的决赛的,只能有一个取胜。
因为国人武德充沛很好武的原因,这个类似于打架的比赛还真挺受欢迎的,县里市里的领导顺势给他们专门开设了个场地收门票,就跟看电影一样,并且让观众投票谁打得好,票数多的人可以去祭祀。
就这样,这个行为给县里市里还创造了不少的收益,为此他们还会特意把参赛人员的往返车票钱给报了,就怕他们不来。
至于比赛项目,那也肯定不是肉搏,谁家领导长了十个胆子,敢去在光天化日之下支持这种斗殴式比赛。
他们的比拼主要还是以炫技为主。
譬如你可以一口气劈十个砖,那我就劈二十个。然后你能一口气做五百个俯卧撑,我就玩把金枪锁喉。
这么一来二去的,视觉效果反正是拉满了。
比赛一共十来队,过来参赛的主要还是年轻人,中老年人是真扛不住。
不过他们也都自带摄像头来,很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是想要出名,真的祭祀行动还是由村里老人主持的,他们就只负责过来争个资格罢了。
比赛一直从上午到了傍晚,优胜队才算是决出来。
他们玩的把戏不得不说,唬人极了,王盟看得眼睛都直了,一眨都不舍得眨。
想什么头拉大货车,铁片往头上拍并拍烂,拿钻头钻太阳穴,王盟真担心一个失误就血溅当场。
阿宁听他绘声绘色的讲完之后,兴趣却是不大。
这些把戏基本还是用个巧劲,本领未必就高。让他们组团跟她打估计也抗不了几个回合。
阿宁以前年轻时刚入行,也被爱玩这种把戏的人给骗到,这些人经常是展示起绝技来十分厉害,真让他们下斗或打架立马就萎了,时间一长,对这种行为也就没什么兴趣了。
阿宁关掉电脑,让王盟紧紧跟着他们,她要亲自下场去打听打听。
楼下,观众们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几个亲自露面过来讲话的领导们还在谈话,场上的选手悲欢并不相通。
正当他们要散还没散完的时候,阿宁这才下了楼。看得出来她精心打扮了一番,目的也很简单。
长得好看的人总是能得到更多的帮助,世界上完全不看脸的人几乎可以说没有了。
阿宁在人群中几番辗转,处处询问,基本上问谁谁就回答,看得王盟十分不自信的用手机屏幕照照自己,寻思着自己的长相到底差在哪了?为什么就没这个待遇呢?
他认真的向阿宁问了这个问题,得到了个让他吐血的答案。
“帅哥只有女生爱看,但美女男女都爱看懂吗?这方面我天生有优势。”
阿宁感觉自己没有攻击王盟的长相已经很友好了。
王盟长得……嗯……应该说还是有一部分人觉得帅的!
“行了,我问的也差不多了,故事靠不靠谱的另说。”
阿宁拧开保温杯喝了口水,吐槽道“装温柔友好可真累,唉,终究是我求别人啊。”
一想到刚刚自己为了得到些信息,对那些人态度过于温柔和蔼,阿宁就觉得那不是自己。
“根据那些老人说,他们也是从老人口中知道的故事。”
“那是解放前大概十年的时候,当时还是旧社会。我不知道你对西藏旧社会的农奴制度有多少了解,反正我了解了些后有点反胃。”
阿宁作为一个见过大世面的人,了解过当地历史之后都忍不住的头皮麻,第二天中午都不想吃东西。
“就是在这么黑暗的社会里,有一个女人出现了,她特别的强大,将奴役着农奴们的许多农奴主在夜里扭去了头颅扔进湖里,并在他们卧室的墙上用他们的血写下了一行血字还他们人身自由。”
“在当时,没有人觉得农奴是个人,她大概是第一个。随后当地对她展开了大规模的抓捕,但最终全部失败了,反而被她声东击西,放走了许多农奴。”
“那些被放跑的农奴得到了她的指引,要他们去一些无人之处生活,无人之地是她早就踩好了点的,他们到了之后就看到了已经准备好的农具,种子,还有足够的食物与牛羊。”
关于那位女人究竟哪来的能力能一个人准备好这么多的东西,实在是没人解释的通。像是众多农奴的食物,那得是多大的量,她一个人居然全搞定了,也难怪会被人当做神女。
从这些事情的过程来看,这位神女并非是一腔热血仗着自己有勇武就想要替天行道,她明显有着乎常人的理智,是在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后才动手的。
“后来,那些个农奴在当地生活了一阵子后,她又出现了,传给他们知识,许多知识,从医学,到经学,历史,甚至还有西方哲学!也帮他们破除了部分迷信内容,毕竟农奴主们很多时候都是以鬼神之说来吓唬他们让他们甘愿为奴的。”
这些故事可信度的高低嘛……阿宁觉得可信度还挺高的,因为年代不算太久远,这些老人的爷爷奶奶甚至父母,其实也就是那段历史的亲身经历者了。
但听了之后,阿宁却有些失望,“不过从年代上讲,神女应该和吴穷他老娘没什么关系,至少不是本人,除非她七八十岁的时候还能生育。”
“不过我想这故事应该还有后半段,也就是关于他们为什么要来这里祭祀的部分,我需要再打听打听,万一有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