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猫发病的情况除外,酒瘾上来,何乐为跟疯子没差。
陈政年很多时候不愿意用这个词形容他,可他确实病得厉害,不许出门买酒,就好像要命了似的,精神失常,赖在地上抓着陈政年的裤腿苦苦哀求。
再不同意就哭,面子也不要了,没完没了,说没有酒就会死的。
陈政年心疼,却更坚定要人戒酒的心,问他:“要酒还是要我?”
何乐为刚开始答不上来,陈政年就故作生气,假装要走,“行,那我不管你了,你以后爱怎样怎样。”
何乐为立刻抱住他,“不要走,不要走。”
但是酒瘾依旧没减轻,出不了门,就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拿头“咚咚”撞墙,说撞疼了好受一点。
陈政年直接撬锁进去,小猫额头肿起一个淡粉色的鼓包,他看见就满肚子火气,用力把人拷在怀里,咬着后牙槽吐气:”好,你要疼,我让你更疼,疼得下不来床。”
以后犯瘾就有办法对付,往床上一躺,做晕了,谁都没力气想其他。
两个人就这么混混沌沌过了两周,何乐为终于察觉出不对劲来,“陈政年,你不用上班吗?”
他自己每天上下班,无论出门还是进门,陈政年都在,一开始只是以为对方上班晚下班早,后来有天中午回家,发现对方竟然还在。
陈政年叹了很长一口气:“唉,毕业生找不到工作,所以才来投靠你。”
“骗人!你家里有公司。”
小瞎子没有以前那么好哄了,陈政年挑眉:“那是我妈的,又不是我的。”
说起陈政年他妈妈,何乐为就眼皮子乱跳,“你跟……阿姨还好吧?”
“不太好。”陈政年打开邮箱,边敲字回复海外邮件,边张口说瞎话:“我跟她说要追你,她气得把我赶出家门了。”
“我没地方去,你得收留我。”
何乐为满脑子只听见陈政年因为自己被赶出家门了,急得不行,“你干嘛呀!乖乖听阿姨的话,接手家里的公司,不好吗?干嘛非要回来找我这个瞎子!”
陈政年观察到他的尾指又开始颤抖,伸手握上去,他大概知道怎么替何乐为治病了。
“骗你的,我妈说想要儿媳妇了,让我来追你回家。”
何乐为猛地愣一下,很快又回神,恼羞似的拍他:“你在国外学了什么啊,嘴里没一句真话。”
“这次是真的,不信你听。”
陈政年一阵捣鼓,从手机里放出几段语音,何乐为立刻就认出来是谁。
崔如云音色没有变,语气却跟三年前截然不同,“东西我寄过去了,你记得给他拿,说是我给他赔礼道歉。”
“之前的有些话,我确实说得过分,你叫他不要放在心上,都是我气头上胡说的。”
“仔,要是还真心喜欢,今年带回家过年吧。”
一瞬间,何乐为甚至以为是陈政年找了一个音色跟他l妈妈相似的cv来糊弄他。
但是陈政年抱住他,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那样小心翼翼,连呼吸都是轻的,“陪我回家吗?宝宝。”
何乐为下唇微微颤抖,唇瓣开合好几次,却没能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