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么理由呢?
难道她要说,是因为上一世,他们自私自利,狠心抛下了女儿,她如今回来复仇了?
这个说法,荒诞不说,压根就没有人会信。
只会觉得她失心疯了。
妈妈迫切地想替自己儿子报仇,尤其是看到了镜子中面目全非的自己。
我去医院探望她,她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把水果刀,直直地朝我捅来。
恰好警察想来找妈妈录口供,持刀伤人被当场抓获。
事后,我把妈妈送进了精神病院。
对外只说,就算她抛弃了我,可我作为女儿不能不管。
更是有网友纷纷让我开直播,说要给我刷礼物。
我都拒绝了。
我不是他们,这个人血馒头吃不进。
解决好了一应事务,我把家里的房子卖了。
而我向深圳公司递交的简历也通过了。
如今,我终于彻底摆脱了他们。
一年后,我正式转正留了下来。
拿着手里的钱买了一套公寓。
精神病院说,妈妈好几次都闹着想要见我。
还给我写了信。
我没有回去见她,也没有把信拆开。
伤害早已发生,不可磨灭。
重来一世,我从不需要什么道歉原谅。
我要的,是他们经历我所经历过的痛。
这才足够解气。
又过了半年,公司组织团建旅游。
好巧不巧,目的地就是火焰山。
不过这次我们只是在周边和外围参观,全程都有本地导游陪同。
而之前江贺桉进山的路,也被拉了警戒线,不允许游客擅自前往。
我想,他们唯一做的好事,就是用自己的生命给世人一个警戒吧。
我拜托同事替我拍了张照,照片里的我如释重负,生机盎然,背景和冯夏上一世的取景地一样。
又编辑了条朋友圈发送。
【叮咚——火焰山打卡成功。】
我还把这张照片打印出来,寄给了精神病院里的妈妈。
院长说,她收到信后,发狂一样在屋子里乱砸,精神更加的不稳定。
他们不建议出院,需要继续接受治疗。
我爽快地打了三年的住院费过去。
就当是我替江贺桉尽孝的了。
毕竟,他死后也留了一笔钱给我呢。
冯夏直播的账户用的是江贺桉的。
而他们都死了,能继承的自然只有我这个好妹妹了。
来年清明扫墓,江贺桉和爸爸的坟头草长得都快比人高了。
我笑了笑,没有人知道。
这里面什么都没有。
毕竟——
他们的骨灰,早就被我扬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