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挨了打的大娃规矩了,二娃甜甜地在旁边吹彩虹屁,“娘,你不啰嗦,一点都不啰嗦,我可喜欢听你说话啦,娘的声音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
殷兰:
“下次熬猪油,你的油渣比大娃多一块!”
二娃跳起来欢呼。
大娃抿唇,“我也觉得娘的声音好听。”
殷兰好笑地看他一眼,晚了!
大娃幽怨地看着自己的娘。
殷兰拿着棉花和布出门的时候,嘴角都还带着笑,大娃这个小子,之前正经得像一个老干部似的,现在终于有了孩子的样子。
知道想要好吃的了,不是一味地让着弟弟了。
虽然他是老大,可他也是个孩子啊。
殷兰要让大娃知道,虽然他是哥哥,但他也是值得享受好的东西的,他不需要永远谦让的,他也可以面对自己真实的需求和渴望。
让他把自己也放在第一位,这才是健康的心态和成长环境。
说归说,打归打,两个娃还是莽着干劲,撸起袖子干了起来。
殷兰拿着布和棉花,朝着陈家的房子走去。
远远地,陈老二媳妇就看到了殷兰,瞧不出她手里拿着什么,只以为殷兰又过不下去了,来陈家要吃的。
东西都给了娘家,却回回来陈家要,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脸。
胡氏进门就给自己男人使了个眼色。
坐在院子里抽旱烟的陈老太爷也看到了,脸色一冷,目光就凉凉地盯着门。
果然,不一会儿,殷兰的人影就出现了。
“哟,大嫂,这是哪门子的风把你吹来了,是给爹娘拿钱还是拿粮来?”胡氏一开口就阴阳怪气地先制人。
“咦?”殷兰故作懵懂,“陈有闰的津贴这几年来我一直只拿了一两银,其他的满打满算,加起来少说也得有二十两银子吧,陈有闰说了,一年给五百文,剩下的十九两五百文,二弟妹帮我去问爹要?”
胡氏脸色一僵,这殷氏,今天是吃枪药了不成?
听到这话的陈老太爷一下子怒了,“你胡说八道什么,难道我陈家,还会贪你那点儿银子不成?”
瞧瞧这语气,别人的就是那点儿银子,他自己的就是一笔巨款,双标真是那个朝代都不少见。
十九两,这还是殷兰压低了估计的,随便拿到哪户人家,那都是让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的巨款。
就比如说胡氏,手头的私房钱能有一两银子都少笑醒了,那还是她不知道攒了多少年,怎么给搜刮克扣出来的。
殷兰只是淡淡一笑,“啊?原来不是四妹拿的,我完了,”殷兰拍大腿,“这银子多半儿是给外人拿了去,这问题可大了,说明这人长期作案,情节恶劣,钱庄的人,县衙的人都值得怀疑,我现在就去县衙外头敲鼓告状。”说着殷兰竟然真的转身要走。
“你站住。”陈老太爷脸色难看,急忙喝止了殷兰。
这殷氏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和陈有闰一样一样的,不服管教,不懂感恩。
真要去告官了,那怎么能行?
“爹,不告官?那咋行?您说咋办?”殷兰假装懵懂。
陈老太爷脸色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