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别说是殿下,就是六皇子,屈丞相来,也得避让!”
绣衣卫半步不让。
甚至,人人都紧握弯刀,仿佛一言不合就要出刀。
远远观望的百姓,都替逸王府一行人捏把汗。
毕竟,杀一二个落单的绣衣卫容易。
包围冯府的绣衣卫,可是有数百人。
若再大动干戈,势必会引起双方大规模厮杀。
街角大槐树后,锦衣蒙面人眼中流露出丝丝担忧。
车厢门打开。
白衣胜雪,胡蝶先下车,挑开车帘。
墨色鹿皮靴踏出,周逸下车,径直向冯府大门走去。
“站住!”
那位神情阴鸷的绣衣卫,跨一步挡在大门正中,道:
“绣衣卫办案,皇孙殿下要硬闯不成?”
拱手行礼之时,弯刀并未入鞘。
不仅未入鞘,甚至有意无意晃一晃,故意凸显未干血迹。
“给你一次机会,让开!”
周逸脚步不停,目视“冯府”两个大字。
包围府邸的绣衣卫,仿佛不存在一般。
这两个大字,这道朱漆大门……
他还有些印象。
毕竟,在这里住过三年。
“殿下……”
阴鸷绣衣卫没敢举刀,而是伸手拦阻。
再没落的皇孙,也是武皇血脉后裔。
他一个小小绣衣卫,不会自不量力到对皇孙出刀。
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温情,周逸打量着朱漆大门,门旁的小石狮……
这里,有他儿时的回忆。
阴鸷绣衣卫心一狠,咬牙站在原地,没有退让。
副指挥使在府内审讯犯人,若放周逸进去,他肯定会被扒层皮。
他的眼神中,充满不屑。
六皇子,丞相,哪个不比司皇孙牛逼百倍。
他们都不敢硬撼绣衣卫。
一个外放十八年的皇孙,凭什么嚣张?
装腔作势罢了。
阴鸷绣衣卫,死死盯着周逸,双眼一眨不眨。
动了。
他动了。
他抬起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