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永琪起得很早,他本就受皇帝器重,如今端着荣亲王的名头,公务更是只增不减。
小燕子一觉起来神清气爽,简单洗漱过后,就出了屋门。
知画在膳厅候了许久,见她出来,站起来屈膝施礼,恭恭敬敬地道:“姐姐”
小燕子的喜怒从来都是摆在脸上,今日她高兴,连带看知画都顺眼了不少。
如今两人都是荣王妃,无分大小,按规矩她本不用向她行礼,小燕子想了想,礼教方面知画倒是从未有过不敬。
小燕子颔首落座,另一边知画也在细细观察她的举止,片刻后,知画才松了口气。
其实她已经做好二人交欢的准备,她昨晚甚至想好了下一步该怎幺走,但如今看来小燕子并未完全开窍。
小燕子哪里知道自己露了底,还傻呵呵地夹了块糯圆糕,一口咬了大半,清甜而不腻味,唇齿间满是糯香。
她惬意地眯了眼,难得和知画主动说话,
“过几天永琪休沐,紫薇和我们约好了去京郊城外玩儿”
“又是去骑马吗?”,知画羽睫微颤,有些害怕的模样。
小燕子刚咽下剩下半个糯糕,听了这话,差点噎着了,她都快忘了之前让知画坠马的事。
她不自然的轻咳了声,感觉于情于理都不应该无动于衷,于是乎不熟练地端起了姐姐的架子。
小燕子问道:“你想和我们一起去吗?”,言毕心里又忐忑,害怕知画真的答应。
导致她的话虽是询问,但语气显露的却是满满的拒绝,如此明显,就连周围的丫鬟们都听出来了。
果然,知画识相地摇了摇头,微微笑道:“我去了也玩儿不起来的,还不如留在宫里看看书呢”
小燕子满意地点点头,反应过来后,又遗憾地加了一句:“那下次吧”。
她之后又吃了几个笼包,便换了便装,出宫去福府逗她的干儿子,冬儿如今正是最可爱的年纪,一逗就笑呵呵地乐个不停。
她和紫薇约好了,以后她和永琪若是生个女孩,就给冬儿当媳妇儿,若是男孩就让两人结拜,反正他们四人的情谊一定要长长久久地延续下去。
知画看着小燕子离开的背影,生出了一种羡慕,这样的真性情还能安稳地在皇宫生活,永琪待她是有多好。
她的指腹摩挲着玉碗壁,思索着这次过后应该停药了。
永琪回得很晚,眉宇间露着疲色,近些年边疆流寇频频挑衅,近月愈发猖狂作乱。
今日朝堂上,他和尔康与主和派大臣据理力争,可皇阿玛态度犹疑不显,到最后也没有结果。
他心里思忖着事,提步走到小燕子屋前,才发现里头漆黑一片,一旁守夜的明月适时前来解释说格格今晚在福府留宿了。
永琪点头应了声,转身往西房走去。
屋里的知画已经沐浴更衣,身着柔软纤薄的丝质寝衣,侧躺在美人榻上,捧了卷书随意翻看。
永琪进来时,她正掩嘴打了个哈欠,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怎幺还没睡?”,永琪几步走了进来。
她闻声擡头,脸上霎时泛起笑意,很快就被她往下压了压,淡淡地嗯了声。
知画放下书,起身为他宽衣。
室内烛光温润,美人儿婉约乖顺,所以的一切都令人心安。
永琪肩往下沉了沉,突然觉得全身的疲惫少了?许多。
渐渐地,永琪发觉有些不太对,要按照知画以往的黏人劲儿,总要先抱着他腻一会儿,跟他吻了几番后,才肯乖乖伺候他更衣。
如今这幺规矩,他反倒有些不适应。
永琪看了她会儿,双手虚环过来:“怎幺了?”
“嗯?”知画眉眼低顺,将解下的玉带放在一侧。
她没有回答,但永琪很快想到了缘由,心里有些想笑,暗叹道:怎幺会有姑娘连闹别扭都如此可爱。
他弯着唇,哄着她:“等过几天夫君空闲了,带你出去玩儿好吗?”,他从未哄过其他女子,至少这招对小燕子是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