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一个刚来的,怎么能知道我是李南征的妻子?
哦。
董援朝真是太大嘴巴了,竟然把我和李南征扯证的事,传的路人皆知。
哼,以后再找他算账。
秦宫眸光一闪,随即恍然。
看着满脑袋山珍海味的韦妆,秦宫眉梢哆嗦了下,想到了“惨不忍睹”这个成语。
今晚的酒宴,既是黄少军的欢送宴,又是为李昭豫举办的招待宴,同时还是南娇食品的庆功宴。
可谓是三宴合一,李南征这个主事者,想不喝都不行。
黄少军彻底放开了。
万玉红、胡锦绣这俩南娇少妇,不但是交际花,也都对“人家”心存某种龌龊念头,劝酒词连说三天三夜,都不带重样的。
再加上隋唐,老钱赵明秀他们的起哄。
就连越看李南征越是顺眼的李昭豫,都劝他多喝点。
总之。
李南征在今晚的酒席上,可谓是众矢之的。
如果不喝,都对不起各位的热情啊。
那就喝!
结果就变成了这样子——
看着软骨病般往地上出溜的李南征,宫宫秀眉皱了下,弯腰伸手就像抱孩子那样,把他横抱在了怀里。
根本不费力气的样子,也不嫌他脏,转身走进了家里。
对韦妆说:“快,先在我家洗洗。”
“该死的李南征,敢吐我一脑袋,我非得掐死你。”
韦妆心中咒骂着,跟着进门,冲进了浴室内。
用香皂打了至少十七八遍,冲洗了足足半小时,她心里才好受了些。
看着脚下的衣服——
韦妆左手放在胸前,右手悄悄打开了浴室门,看了眼死狗般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李南征。
对刚从门外走进来的秦宫,小声喊道:“喂,秦局,有没有衣服给我换一下?”
“衣服?等着。”
秦宫愣了下,走进了卧室。
李南征家里,确实有她的几身换洗衣服,就在最左边的衣柜内。
今天傍晚她回来后,本想换身衣服的。
但不知道怎么搞的——
宫宫打开衣柜后,就嗅到了难闻的尿骚味。
难道是返潮?
反正味道一点都不好闻,宫宫既不想洗,更不想再穿。
索性戴上手套捏着鼻子,把她那几身衣服拿出来,全都丢到了垃圾池内。
(画皮痛心疾首样:浪费啊浪费,不就是那晚我“下榻”此间,天快亮了时实在憋不住,漏了那么一点嘛!洗洗就能穿,何必丢掉呢?)
“谢谢。”
接过秦宫拿来的衣服,韦妆道谢后刚要关门,却又一呆:“啊?男人的衣服?大裤衩子大衬衣,长裤子能把我整个人装进去吧?”
“我在这儿没衣服,这是李南征的,先凑合着穿吧。”
秦宫随口说了句,走出客厅去了厨房。
她在厨房内,做了醒酒汤。
哎。
多好的老婆啊。
丈夫醉成死狗的回家后,吐的脏兮兮,她却一点都不嫌弃。
她不但像是抱孩子那样的把他抱回家,还给他贴心的做醒酒汤。
当然。
至于这是醒酒汤还是毒药,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毕竟宫宫做饭,向来都是按照所“幻想”的那样添水、放盐加调料。
她那几个哥哥偶尔吃一次,都会激动的泪流满面,好像狗舔盘子那样,喝的保管汤都不剩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