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相皖不再多想,回头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鱼回看着余相皖远去的背影。
眼中晦暗不明,情绪复杂交织。
往前走吧,别回头。
直到余相皖消失在长阶之上。
鱼回才姿态随意的坐在无尽长阶之上,一手将扇子收起,一手往后靠着长阶。
虽仍旧温润,但一瞬像是谁家出来花天酒地的公子哥,闲散肆意,却又浓浓的笼罩着一股寂寥。
与方才判若两人。
他垂眸看向手中的洞澈观火扇,神色怡然。
其实此次投灵渊之行,叶枕安应当陨落的。
还有那个小姑娘。
寻人,可人在眼前却不识。
按理说桑榆也该葬身于此,既然她能安然出来。
便说明洞澈观火扇中预知的事是可以人为改变的。
而这么多年,实验了许许多多人,包括他。
都改变不了任何。
唯有余相皖……
鱼回看向晃白透蓝的天空,若有所思。
余相皖能帮人逃离既定的结局,不是他本身多么强大。
而是……天命。
不知他究竟有何特别之处。
天道似乎也在偏爱他。
他或许是一个不可掌握的异数。
鱼回低眸,眼尾漾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浮于表面,不达眼底。
既如此。
那他应当也能拨乱反正,扭转乾坤。
将那件事扳回正轨吧?
鱼回想到此心中不由哂笑。
余相皖如今不过金丹,为时尚早。
他将洞澈观火扇随意的丢在一旁的树叶长阶上。
取出浇忧愁畅饮。
眼中不知何时晕染上层层浓雾。
一千万年了。
这时间过得可真慢啊……
被随意丢在一旁的洞澈观火扇似乎觉察到主人略显低落的心绪,立起身围绕着鱼回转了一圈。
见鱼回只一手将它扇开,连一个眼神都不屑给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