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贤开口道,“单大哥好惨一工具人啊!
年纪轻轻辍学打工,辛苦赚来钱源源不断地流向弟弟。
又仅仅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不让弟弟被人诟病,而回老家给父母养老。
如今还被当成小叔子要肩挑两房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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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想想,你能眼睁睁看着单大哥这样的大怨种的孩子被利用,而无动于衷吗?
可日后你有了自己的孩子,难道要让你的孩子因为他父亲的亏欠,事事都得让着这个单大哥的孩子吗?
到那时,你和你的孩子,不就都成了单于岳报恩的冤大头?
如果你们反而是和单于岳一样,将那个孩子培养成和单大哥一样的老黄牛。先不说外人会如何蛐蛐,就连我都是要戳你们脊梁骨的!”
余汐鹊因着对单于岳的深爱,听到余贤这番不好的设想,只觉得夸大其词,还恃宠而骄地抱怨起来,“爸爸,你能不能说点好的!
单大哥走了,他们孤儿寡母多可怜啊。我会努力平衡好那个孩子和我以后孩子的关系,大不了假装我是二胎家庭,总会找到平衡点的!”
余贤见余汐鹊如此冥顽不灵,恋爱脑上头,知道常规的劝说对她已无作用。
既然她觉得这只是一方有难八方添乱的小事,那就多多点破其中的丑恶,吓一吓她!
“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还在庆幸只是把侄儿的户口落在户口簿上,没有让单于岳肩挑两房,可这或许就是他们家的算计呢?
这就好比,他想开个窗户通风,别人可能不同意。但如果他直接说要把屋顶掀了透透气,那别人可能就会退一步,主动提出开窗户的建议。
单家在匈奴早已灭亡多年后,却还敢提出‘收继婚’这种荒唐的概念!
‘收继婚’是什么?
是匈奴男性死后,亲弟弟可以继承上一任单于的妻子。
一是为了保证家族财产不分散,匈奴人把被继承的妻子视作特殊的财产;二是为了保证家族的生育能力和人口稳定增长;三是为了维持家族的完整和延续。
你自己好好想想,单家提出让小叔子肩挑两房或者离婚再娶。
会不会是因为偏心的单家人要全部拿走单大哥的赔偿款,导致单大嫂走投无路,打算同归于尽呢?
又或者,有没有可能,侄儿其实就是单于岳的亲儿子!
不然,为什么偏心的单家人,会对不受重视的单大哥留下的儿子如此上心?甚至不惜让他们心尖尖上的单于岳和大城市的媳妇离婚,也要照顾这个侄儿。
你看看,多少人把孩子留在老家外出打工,多少二婚的人把原配生的孩子丢在老家不管。说句不好听的,现在又不是活不下去的年代,不过继也能养活侄儿,他们单家何必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余汐鹊想过余贤会反对,但没想过他脑洞这么大!
而且,劝恋爱脑以后会吃苦,可能会被反驳,但如果是把未来的苦难阴谋化、八卦化,再油盐不进的恋爱脑,也忍不住深思啊!
余贤瞅着余汐鹊懵逼的模样,继续添油加醋道,“傻女儿啊,你要不要上某乎看看?这种情节简直就是时下最流行的模板啊!
上一世,老公哥嫂的儿子落户在我家,我辛辛苦苦养大侄子,可功成名就的侄儿却怨恨我害他们母子分离、害她母亲和我一样丈夫有情人不能在一起。直接害死了我!
重生一世,我誓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余汐鹊简直无语至极:“爸爸,你少刷点手机,瞧你说的都是什么烂俗剧情啊!”
余贤却不管不顾,继续渲染紧张氛围,“我这说的还算好的。你要是继续执迷不悟,那可就真的完蛋了!
现在他们单家死了老大,就要老二肩挑两房。
说句不好听的,等你们公公死了,你婆婆能比现在难缠一万倍。
而且,万一要是单于岳也出个意外,你和大嫂难道要归公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