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解,她是压根就不想跟他接触啊,这么明显的推辞听不出来吗??
况且他有没有女朋友都还是个未知数,还在这说这么模棱两可的话,刚才就该点个腐烂灵魂揶揄他一番的。
宋言秋似乎根本不在意她的话,面无表情道:“我没有女朋友,你如果觉得我还不错,可以考虑接触一下。”
他望过来地目光实在太认真,平静、理智,无波无澜。
她简直不敢置信,他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怎么之前没发现他这么不着边际!不觉得很冒昧吗?!
“您好,您的答非所问,黑森林蛋糕。”
服务生清甜的嗓音打断陶溪的思绪。
看着推过来的咖啡和甜点,陶溪压下起身就走的想法,愤愤地拿起咖啡杯,入口苦涩翻涌,冰块触牙的冰凉。
不好喝,好苦。
算了,不喝了,
她忽的站起身,椅子“腾”的一下划出去好远,引周遭的人纷纷侧目,她不甚在意,冷冷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不等宋言秋回应,她拢着大衣就往楼下走,边走边嘟囔,“平常看着人模狗样的,怎么相亲见面这么没边界。”
哎,就是可惜了那个黑森林蛋糕,那可是她最喜欢的。
宋言秋看着离开的熟悉背影,将黑森林蛋糕拖到面前,默默出神。回忆翻涌,他思绪穿越时间回到高中时。
那时他的班主任是她妈妈,但凡班主任盯晚自习时,她总是背着书包坐在班级的最后排。
偶尔奋笔疾书,偶尔托腮盯着墙面发呆,但最多的时候,总是用透明软包装盒捏着一小块的黑森林蛋糕,头埋在桌面下,马尾四散,挡住半个脸颊,莹润的唇瓣大口抿着蛋糕,鼓鼓囊囊的脸颊动着,没一会儿蛋糕便都下了肚。
她不是最爱吃的吗?
宋言秋轻叹一声,用叉子挑了些顶端的奶油,入口苦涩伴着黏腻,他并不喜欢,可是她以前明明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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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溪推门进家,陶妈坐在客厅看剧,抬头对上她的视线,诧异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没说要去看电影吗?”
“没有。”她冷漠道。
陶妈:“聊不来?”
“嗯,性格不合适。”陶溪按照设定的剧本走下去。
陶妈还想问什么,她转身进了房间,切断陶妈的继续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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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早上,临城大雾,如同轻薄的白色帷幔覆盖在天地间,远处太阳初升,隐在朦胧雾气中看不真切,一切模糊,若隐若现。
陶溪开着车打着双闪,慢慢悠悠到了幼儿园门口。
下车后,冷风夹杂着湿润的潮意席卷而来,陶溪裹紧身上的大衣,锁上车,提着包走进幼儿园。
操场的悬浮地板覆了一层晶莹剔透的霜雪,凑近看都是细细的冰凌,光滑如镜,走上去像踏进溜冰场,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