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这卤味是不是还行?”
“柏哥儿旁的不怎么样,就做饭还算拿的出手。”柳璞玉带着一脸笑凑上来。
只是这笑,还是僵硬了些
“哦?你同秦夫郎认识?”黄连声说着夹了一筷子猪肠,放进嘴后,眉毛一挑,显然是很意外了。
“认识,当然认识。”
“他是我爹同先前的一个媳妇生的哥儿。”
“不错,看来柳大哥把你们教养的都很不错。”
这话一出,柳璞玉态度立马又有了转变,他赶紧顺杆儿往上爬:“是呀,我爹总教我们做人要懂感恩,明事理,我回去也教柏哥儿识文断字呢。”
“这个觉悟很难得。”
“都是夫子教得好。”
“如此说来,我更期待日后和秦夫郎的交往了。”
“是是是”
柳璞玉强撑着笑一连声的应。他哪能不明白黄连声的意思。看来下次回家,他得同柳大龙,还有他娘好好交代两句。
两个人正人精似的打着机锋,一旁突然响起啜泣声。
一个哥儿边看着锅里的菜顾着火候,边胡乱擦脸上的泪水。
周围有人去看他,他那泪水就像开了闸似的,收也收不住,索性断断续续的呜咽起来。
黄连声去问,他哭得更伤心。
最后直接蹲在地上,双手抱住了头。
有人围上去安慰,有人冷眼旁观。一样的白来一趟没得着预想中的银子,他们可也没哭。
安慰小哥儿的一个姑娘眼眶红了,她抬头看着黄连声:“黄夫子,求你可怜可怜鱼哥儿,帮他一把吧。”
黄连声摸不着头脑,他请这些人来时已经付了钱,虽然有多有少,但最少的也有半两。况且他刚刚还答应,每人再包半两银子的红封当做今日的补偿,按理已经仁至义尽,可是
“姑娘这话,是从何说起?”
这话得从十三年前的小麦庄说起。
那是个平平无奇的早晨,姜老伯像往常一样打开院门。
大早晨的庄子里还很安静,他原本想回去拿了农具就去做活,可是一转身,耳边隐隐约约的传来几声微弱的啜泣声。低头一看,一个全身青紫的婴儿躺在院门边儿。
单薄的破布裹在身上,这婴儿双眼紧闭,唇色苍白,看样子情况已经不太好了。
姜老伯赶紧唤来自己老伴儿姜钱氏。
夫妻俩人对视一眼,几乎不用多说,立马捡着宝似的把婴儿抱进屋。
他俩活了大半辈子没有一儿半女,这孩子是老天爷看他们孤苦伶仃特意送给他们的啊。
就这样,这婴儿有了父母,过了几个月,还有了名字,叫姜鱼。
一家三口无波无澜,顺顺当当的过着平常日子。